苏言垂着眼不说话。

系统看的心塞：【大大，我不是很明白为什么非要来这么一出呢？大猪蹄子不是已经醒悟了咩？】

苏言：“不给他来一记狠的，他怎么能记得住。我对父母之死的不能释怀是我们之间的症结所在，不解决这个根本性问题根本没办法达成最后的大和谐。”

系统：【什、什么和谐？】

苏言：“人与人之间情感的大和谐呀，你家污水厂是不是侧漏了？”

【……】

但苏言没想到谢昱深是真的变了，变得前所未有的温柔：生怕刺激到她，不敢抱她，不敢乱说话，甚至连触碰都小心翼翼。

苏言：“哼，算我白夸他！这么不主动是没有前途的！”

系统只能呵呵傻笑。

宿主大大好像越来越饥渴，哦不，越来越急切了呢。

这天下午张萌萌来看她，开口就带着哭腔：“你说说你，见义勇为也得悠着点吧，你要是出事了我怎么办……”

苏言笑着捏捏她的脸：“我要是出事了，你就跟学校谈条件，说我是因为负责人的事想不开，让学校给你保研。”

张萌萌破涕为笑。

张萌萌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说学校里的趣事，苏言忽然说：“你下次来帮我带点东西来吧。”

她报了几样东西，张萌萌狐疑地看着她：“你要这些干什么？”

苏言笑了笑：“拿来讨债。”

……

欠债的人第二天一进门就看见苏言坐在床上，柔软的绸缎般的长发散开来，显得她整个人都格外温顺可爱。

她今天的气色好多了，眼睛里也有了亮光，看着他：“我有东西要送给你。”

谢昱深很高兴，内心涌起了无尽的期待。可面上仍然不动声色地看着她，等待她将礼物拿出来。

苏言从枕头底下摸出一串东西，摊在掌心给他看。

“这是什么？”谢昱深的嗓音像在砂纸上磨过。

“你知道的。”苏言说。

白嫩的掌心里，鲜艳夺目的红手串灼伤了谢昱深的眼。

他想起自己之前做过的所有混账事，他就是她故事里的巫师。伤害了女孩，误解了女孩，还不懂她的心意。

千言万语都哽在喉咙里，他甚至连一句“对不起”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