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隽开口，吐出一个微哑的：“热。”

苏言松开手，瞳仁乌黑发亮：“不难受对不对？”

池隽的视线有些飘，还没等他飘完，苏言就踮起脚搂住他的脖子，凑在他耳边说：“接下来如果难受就推开我呀。”又补了一句：“不过要轻点推哦。”

池隽尚在状况之外，苏言就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池隽的身子晃了一下，向后退了半步。苏言顺势前进了半步，她只是轻轻贴着他的嘴唇，没有再深入，却也没有退开，眼睛朦朦胧胧地看着他。

“你……”他开口说话，嘴唇擦过她的，话音含糊，气息不稳，像从喉咙深处烧上来的一团火。

苏言稍微撤开一点，眼神很干净，声音很软：“讨厌吗？”

他哑口无言，呼吸有些急促。

她仔细地端详着他的脸色，见确实没什么大异常。

“那就是不讨厌了。”她自问自答。

苏言偏头再次吻上去，少女身上的甜香无孔不入，卷入他的鼻息。池隽大脑停摆，空空如也，只七零八落地蹦出来几个字：我该怎么办？

他觉得自己像是要溺水，胸肺遭受压迫，呼吸不畅。

他想推开她。

可一想到这是苏言，就连唇上柔软温热的触感也是她的，他又觉得自己奇妙地被治愈。

幸亏人是有本能的，池隽在慌措中抬起手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和单薄的后背。

慢慢收紧。

像是抓住无边无际的水面之上，唯一的浮木。

迷迷糊糊的，苏言觉得自己可以回答室友的问题了。

答案是第一个。

时间像蜜糖一样被拉的绵长，池隽好不容易才松开苏言，额头抵着她，轻喘着问：“这算什么？治疗吗？”

“不是呀，”苏言眼里水蒙蒙的，嘴唇红润，“是培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