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眼里的光一下子碎成耀眼的细闪，无限动人地荡漾开来。

苏言被放了进去，在他口中尝到了一点腥甜的味道，她鼻尖一酸，眼泪不受控地从眼眶里滚出来。沈璟借着微弱的光亮看见她脸上晶莹反光的泪水。他头微微后仰想退开，却被她追上来，唇一刻也没有分开。他们交换着彼此的呼吸，温存的热度从心底熨向四肢百骸。

苏言轻喘着退开，看着他冷黑而明亮的眼睛：“投其所好，诚心正意，我都做到了，求你跟我回去。”

沈璟也在微微喘着气，他抬手去拭干她的泪水，却只触到一丝残余的凉意。

他们吻了太久，风带走了她的难过。

苏言站起来，把沈璟扶起，他们互相搀扶着慢慢地走回房里。

苏言关上门，把沈璟扶到床榻上坐着，给他倒了杯热水看着他喝了下去。苏言接过空杯，打湿了一条帕子，替他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擦净，她看着帕子上晕开的红，带着点哭腔道：“少爷早点睡吧，明日还要去放风筝。”

沈璟抬眸，拉住了她的手。

她的脸颊上红了一块，是他刚才没轻没重捏出来的，不晓得明日能不能好。

苏言反手握住他的手，替他掀开被子。沈璟躺好后仍旧没松开她的手，苏言在他身侧坐着，软声细气道：“奴婢就坐在这里。”

沈璟嗓音嘶哑：“陪我。”

他玉指将被角重新揭开。

苏言略一思忖，褪了鞋躺了上去。

她背对沈璟卧着，能感受到沈璟的手从她身上环过来，在她腰间搭着。他结结实实地将人抱在怀里。

他低头，鼻尖抵着她后颈。

呼出来的气息半温不凉，引起一阵酥酥麻麻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