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也点点头，“如果真是他说的，我或许还能信几分，可跟我说这话的，是你。”

男人目眦尽裂：“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一，实验室在基地里，通道口的地板砖很新。”

“二，基地大门不是被丧尸撞开的，是被你暗中打开的。”

“三，中校他不可能知道抗体的存在，在我有意透露消息后他第一反应应该是震惊而不是立马告诉我如何把抗体研制成疫苗。他对答如流，像是排练好的。”

游也瞳仁漆黑，声音里都带着冷气：“还有很多细节，你还要听吗？”

男人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苏言，恶狠狠道：“你早就知道？”

苏言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你的身份我真不知道，但是游也不可能抛下我自己去科研所。我之前私下里跟他说过，如果我不见了不要着急，要在宿舍里等我。”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理由。

血还在往外喷涌，男人终于倒在地上，瘫软如同烂泥，四肢还在随着呼吸一下下地抽搐，临死都是一副不甘心的模样。

“游也……”男人从喉咙里挤出他的名字，像是要带着他一起下地狱似的。

男人胸膛剧烈起伏，嘴里只剩下到气：“我是创世……创世主……！”

游也却淡漠地垂下眼。

“你大概没听过一句话。”

游也看着他，冷白俊美的面皮上挂着淡淡笑意，只是这笑都透着凌厉：

“洪水泛滥之时，耶和华坐着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