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刚想说一句“这么血腥不好吧”，游也就已经跟士兵们打了起来。

这些士兵都是活生生的人，其中很多人都有一颗守卫河山的真心。他们不过是跟错了上级。就这么命丧黄泉，未免太惨。

可是苏言发现游也没有真的下狠手，顶多把人打趴在地，点到为止。

地上很快躺倒一片，呻吟闷哼声此起彼伏。游也回头冲苏言三人一勾手指，三人会意立马跟上。

“我们要去哪儿？”洛霞边跑边问。

“科研所。”

“真的有科研所？”齐飞困惑道。

游也抬眼在他脸上滚过一圈：“首都三年前成立了国家科研所。”

“首都？？”齐飞高声叫起来，收到三人不约而同的白眼后忙把音量降下来，“老铁，你知道首都离这里多远吗？我们怎么去？”

游也目光一压，视线在他腿上打了个转。

“走着去？！”齐飞哭丧着脸，“你还不如杀了我，这一路上你知道会发生什么？还没到科研所抗体就被我们用完了！”

游也摇了摇头。

齐飞：“不走着去？”

游也懒洋洋道：“我们坐车，你走着。”

“……靠，车？你去哪里搞车？”

游也目光微抬：“洛霞，从这里往西南是不是Y市？”

“对对对。”洛霞点点头。

游也一点头：“去搞车。”

几人昼息夜行，尽可能地避开丧尸。当摇摇欲坠的Y市标志路牌闯入他们眼帘，几人都短暂地松了口气。

“妈的，幸亏老子还活着。”齐飞弯着腰，双手撑着膝盖喘得像条怕热的老狗。

“行了啊，你都骂骂咧咧一路了。”洛霞撇嘴。她向远处眺望，乌云沉甸甸压在头顶，公路上全是酱料一样粘稠的红色血液，一个人没有——如果不算路边把被啃咬了一半的手伸向天空的那个人。

洛霞往苏言身边靠了靠，小声问：“哪里会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