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听到治愈进度又涨了,叶昼的话让她心头震颤不已。她看着这个眉眼出众的少年,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活到现在,又是怎么一次次地跟身体里的另一个人格拉锯。
那个人不喜欢她,要杀了她。
如果再来一次,她能不能从他手里活下来?
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必须能。
如果再来一回,不要让叶昼救你了。
你要自己救自己。
她揪了揪叶昼的衣领,对方垂眸,微挑的眼尾冷淡又勾人。叶昼眸光微动,似乎是有话要说,然而苏言却先一步将嘴唇落在他的嘴角。
她用气音说:“我的命也是你的。”
【叮~治愈度+5,当前治愈进度35%】
由于天昏地暗,公馆里的二十四小时都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从当初的六个人,减为四人。
而因为这个原因,厨房里的食物变得颇有余裕,一日三餐却变得很煎熬。常夏吃不下饭,白然看的直着急,连哄带劝地让她吃了整整一碗蛋炒饭。
苏言却食不下咽,像是要把食物看出一朵花来。叶昼看了看,也没说什么,而是握住她揪住裤子的手,轻轻捏了捏她的指节。
吃过晚饭,四人在大厅坐了很久。白然提议四个人晚上也待在一起,被常夏拒绝了。
叶昼假装没看出她对自己的防备,嗓音懒散:“你们随意。”
上了楼,经过走廊的时候,苏言一把扯住叶昼,把自己关于油画的猜想全告诉了叶昼。
叶昼把油画一幅幅看过,红白和红蓝的两幅确实像极了两场命案现场。
可走廊上油画足有十几幅,毫无规律,下一个死的人会是谁?又会是怎样的死法?
一切都像窗外这场无止无休的大雨,没人知道它什么开始,又将什么时候结束。
叶昼揉了把苏言的头发:“回房间吧。”
回去以后他从窗帘上撕下来一根不算长的布条,把自己跟苏言的手腕系起来。苏言垂眸看着,觉得很像月老的红线。
她就这么苦中作乐地看了好一会儿,慢吞吞地躺在了床上。
叶昼躺在她身边,呼吸声很轻。她悄悄动了动手腕,叶昼立刻侧眸,声音很低:“怎么了?”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睡吧,晚安。”
……
一墙之隔的卧室。
常夏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脑袋里懵了一瞬,自己是要起来上厕所还是干什么?
然而下一秒她就浑身发凉——床头背对着她坐着一个白裙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