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有些惊讶，怀疑眼前是个水晶做的小姑娘，磕不得碰不得。现在的小孩儿，真是个顶个的娇气。

“还有事吗？”他问。

苏言想说没了，可她不想让他走，支支吾吾半晌，眼睛一亮：“我怎么才能知道这本书能借了呢？”

“看运气。”他随手把一本没插好的书摆正，“那个读者一把书还回来，我就会及时放回书架。”

“那我能加你的联系方式吗？书到了可不可以麻烦你给我发个消息？”苏言献宝似的捧出手机，抿了抿嘴，有点紧张。

秦锐看着这个一米六多点的小姑娘，穿着一身日式校服，黑发散在肩头，眼睛又大又亮。

不可否认，很漂亮很可爱的小孩儿。

但也只是个小孩儿。

给他做妹妹他都嫌小。

拒绝这种事他不知道一天要做多少次，早就驾轻就熟：“人太多，我忙不过来，麻烦你勤跑着点吧。”

说完擦过她的肩往楼下走了。

苏言站在书架之间，阳光被左侧书架挡住，空出一片阴影。她就站在这片斜斜的阴影里，有些失落。

【大大，不要灰心！冲鸭！】

苏言一揉鼻子：“当然要冲！”

她走回借阅台，男人又在那里低着头。半点不驼背，短袖后面被背肌撑平平整整。

她这回看清了，他在看书。

也是，在图书馆工作不看书干什么。

她走过去，轻轻用手指敲了敲服务台，木质台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秦锐复又抬眼，苏言发现他的眼睛形状锐利而漂亮，笑起来眼尾应该会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

她小小声地说：“谢谢你哦，再见。”

秦锐神情微顿，淡淡嗯了声。

苏言走到电梯门口等待，这次变得极有耐心，因为她可以借着等电梯的时间肆无忌惮地打量秦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