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老板赶忙跑过来调解,把老人请到了远离男人的桌子上,就在苏言后面。
苏言确实嗅到了一丝臭烘烘的味道,三伏天几天不洗澡就会有这效果。邬柊嘀咕了一声,抱怨这顿饭吃的很不爽。
苏言转头看他一眼,邬柊立刻噤了声。
老人只点了两个馒头。
吃饭的时候他倚在脚边的编织袋滑下去,里头的塑料瓶滚了一地,有一个滚到了男人脚边。
老人忙放下馒头起身去捡,但动作迟缓,手尚未拾起第一个,其中那个穿绿T恤的男人就把筷子一拍:“老板,你们这是收容所吗?就买俩馒头你也让他在这吃?”
老板又跑出来,看着受到惊吓的老人,很为难地说:“外头天这么热,老人家进来凉快凉快也没什么,我看他好像也没有影响大家吃饭……”
男人抬着下巴,猛地把脚边的塑料瓶踩扁,咬牙切齿地说:“影,响,了。”
苏言一直没回头,闻言慢条斯理地把嘴里的鱿鱼咽下去,把筷子放在桌上,起身,拎起屁股底下的塑料凳子走过去。
邬柊惊慌失色地拉住她的手:“你干嘛去?”
苏言看了看手里的凶器,又退回来,邬柊长舒口气,不等他把这口气舒完,苏言就放下塑料凳子,从一旁换了个铁皮板凳。
苏言走过去,把铁皮板凳往男人脚边一砸,哐的一声巨响。
男人险些被砸了脚,往后跳开,怒目圆睁:“妈个逼的,你有病啊?!”
苏言抬头看他:“怎么着?吃饭还吃出优越感来了?这饭店你家开的?我现在也影响你吃饭了,你想怎么样?揍我一顿?把我撵出去?”
她弯腰把那个瘪了的矿泉水瓶捡起来,看着男人,微笑着说:
“世界上只有一种人需要别人给他让步,那就是白痴。”
男人脸色铁青,挥起拳头:“操你妈……”
拳头被人半道拦截,胳膊往后一拧,下一秒男人猛地被人反剪双手压在桌上,五官扭曲,在红涨的脸上挤成一团。
苏言抬头,入目一张英俊的脸,表情很冷。
“道歉。”
声调冷淡,掷地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