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握着小蝴蝶结，站在街上看着他。她身后就是一盏路灯，投下一隅曛黄的灯光，和月光一起把她的头发晕的毛绒绒的。

秦锐走到车前，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苏言没拒绝，乖乖上了车。

秦娴走下台阶，攥紧擀面杖，欲言又止。

秦锐站在驾驶室一侧，沉静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让她放了心。

……

一路上两人都安静无话，苏言静静把头磕在车窗上，看着外面急速掠过的倒退的树影。

车子拐了个弯，秦锐率先开了口。

“谢了。”

苏言歪着头看他：“谢我干嘛，我又没做什么。”

秦锐握住方向盘，沉默了两秒，微微侧头看了她一眼，说：“你是个很好的小女孩儿……”

苏言笑了：“秦锐哥哥，拜托发好人卡的时候就不要加‘小’这个字了吧？”

秦锐乌挺的眉梢微微挑了一下，很苏很帅气，说出来的话却很气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抛却真理。”

说完自己都有些许讶然，他竟然也能说出这种话了。老头子听见了恐怕要激动涕零。

苏言给气着了，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

秦锐继续接上好人卡那一句，低着嗓：“你刚才看见的，在我身上隔三差五就会发生，我疯起来连我姐都没办法。我什么意思，懂么？”

懂什么懂。

苏言撅着嘴不说话。

把车开进小区，秦锐在老地方停了车。

苏言推开车门，背着一个粉红色的小挎包，头也不回地走远了。

秦锐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垂在身侧的拳头慢慢攥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