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锐回到店里,秦娴已经煮好了他们两个人的馄饨,他拎起自己的外套:“姐,我有急事,你先吃吧。”
秦娴心莫名一紧,攥着围裙:“没事吧?”
他回过头,浅浅勾了下嘴角:“没事。”
秦锐跳上车,调头开出小吃街,路灯车灯红绿灯……在他漆黑的眼瞳里投下斑驳的流光。
扰的他有些心乱。
他知道自己现在不能乱,要先确认她的情况,万一是太攀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轻车熟路开进小区,秦锐一脚狠刹,跳下了车。
他冲进苏言家所在的单元门,沿着楼梯一步三四阶地往上跑,他猛地停下脚步。
地上躺着一个被踩扁的盒子,他走过去,低头一看,战士的头被踩的粉碎,手里的长枪不知所踪。
她是那么宝贝这个小盒子,往回走的时候两手牢牢抱在怀里,他甚至相信她今晚会抱着它睡。
秦锐轻轻闭了闭眼,展开那个被他揉皱了塞在口袋里的纸条。
上头只有几行地址,一个见面时间,落款是有些阴柔的“太攀”二字。
秦锐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随后驱车前往。
到地方的时候是晚九点五十三分,距离约定时间还有七小时零七分。
他把车停在一公里外的树林旁,将身子伏在方向盘上。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可他必须休息,只有休息好,胜算才会更大。
……
苏言很生气。
那些人弄坏了她的手办。
从身后被人用手帕捂住口鼻的时候她下意识屏住呼吸装晕,但绑匪警觉得很,足足又捂了两分钟。
等她醒来,已经被关在这个破地方了。
戴着眼罩什么也看不见,只能闻见潮湿腐朽的气味。
“统儿,我想,揍人。”她面无表情地说。
【……大大三思!杀人犯法!】
“卸条胳膊卸条腿呢?”
【……】统统不敢说话。
就在苏言要说出下一个想法的时候,门似乎被人打开,有人走进来。
苏言一动不动继续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