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的人里有位老神医，他给苏言上了药。苏言坐在窗口，望着不远处被染得血红的沙丘，隐约觉得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微服出行。

西北的夜晚很凉，苏言洗完脚缩在被窝里发呆，萧燿推门而入。

一路走来他们都是分房住的，苏言不明白他这个时候来是要做什么。

萧燿走到近旁，他长发半干不湿的，身上一股淡淡的皂角香。他伸出手点在苏言颈部，力度极轻，苏言还是吃痛地皱了皱眉，顺势微微偏过头去，萧燿看了看那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了。

苏言以为他看过伤口就会走，不料他竟在床沿坐了下来。

萧燿目光锁住她微蹙的眉心：“还疼么？”

苏言摇了摇头：“不疼了。”

萧燿看着她，很是无奈：“你若是想让我放心，应当是全心交付而不是一味逞强。”

苏言眼睫很轻地一颤，盯着他被水洇湿的衣领，喃喃地道：“如若我将全心交付于你，陛下会稳稳接住吗？”

萧燿捏住她的下巴使她抬起头来，深深地看进她的眼睛：“朕当以心蔽之，以命护之。”

苏言于是笑了：“还是有些疼，但我能忍。”

她的下巴冰凉一片，萧燿又握了握她的手，亦是冰块一样。他叹了口气，松开手，修长如玉的手指搭在自己的衣带上，将上衣慢慢解开……

苏言悄悄攥紧了被角，不确定地喊：“陛下……？”

萧燿已经敞开了衣裳，露出一方白皙的胸膛，他把手伸进被窝里。苏言惊得一弹——她的足弓被人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