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瞒瞒听见他故意着重说出来的那两个字,气地恨不得张口将他咬死。这人在人后一个腹黑样,在人前装的比女子还要柔弱几分,说出来的话实在叫人可恨。
她会成为寡『妇』还不是他们空桐府害的,想她顾瞒瞒这副千秋无绝『色』的样貌,再配个清润卓绝的公子都不为过。
气愤冲到了脑门,许是压到了脑部神经,顾瞒瞒不管不顾地冲着自家小叔吼道:“姐是寡『妇』又怎样!到时照样还能寻到一个好夫君!”
那声音带着一干豪情,在这个男尊女卑的国都里挑战着一众人的神经以及……耳膜。
马车外。
“真是世风日下啊……”
“是啊,一个寡『妇』还到处嚷嚷着要变节……”
“阿弥陀佛……”
……
马车内,空桐墨染看着坐在对面的人,双眸微眯,释放着渗人的寒光,开口一字一句地问到,魅『惑』的嗓音透着一股极致的危险:“大嫂这是……想要改嫁?!”
不是询问,是肯定的语气。
顾瞒瞒感受着眼前这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把自己的身体缩成小小的一团躲在角落里,指望能寻到一点安全感。
吞吞口水,结结巴巴地开口:“小……小叔,误……误会了,那个……那个,我刚刚是口误来着。”
“唔……口误啊。”空桐墨染水眸染上一抹『迷』蒙,似是不信,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掌就那样缓缓地落在了顾瞒瞒那张只有巴掌大的小脸上,顾瞒瞒吓地连眼睛都不敢睁开,只能感受到某人指尖上的那一股凉意,他的手……怎么这么凉。
那冰冷的温度一点点由脸转移到了自己的唇角,然后停住。
顾瞒瞒现在后悔的要死……
“大嫂可曾记得墨染昨日说过的话。”空桐墨染的声音一如他指尖的温度凉凉地在耳边响起:“生是空桐府的人,死……是空桐府的壁画。”
“还有,墨染叫大嫂背的三从四德可背了?”空桐墨染漫不经心地自问自答,骨节分明,肤质如玉不输女子的手还未从顾瞒瞒的唇边放下来,顾瞒瞒甚至还能感觉到,他的手……在轻抹着她的唇畔。
这个变态的妖孽,他到底想干嘛!
“大嫂既然没背,那就跟着墨染背一遍可好?”
她可以拒绝吗?顾瞒瞒明显感觉到他的那只手又滑到了她的脖颈处……
“听……听小叔的。”
“在家从父。”
“在……在家从父。”
“出嫁从夫。”
“出嫁……从……从夫。”
“夫死,从叔!”
“……”什么意思,夫死从叔!顾瞒瞒猛地瞪大了双眼!却看见那人的一张俊颜不知何时凑到了离自己的脸只剩半寸的距离,心跳忽地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