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玉烙和痕木衡两人在旁听着，并不把这话当真，他们都知道，阿瞒这是被魔脉给控制住了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等她有一日得知真相，彻底清醒过来，定会后悔今日的作为。

两人没有把这话放在心上，空桐墨染却趁此机会将人环抱入怀中，交颈之间，轻轻在她的耳侧吐出一个字：“好。”

好，阿瞒，你说什么都好，墨染惟愿你好。

顾瞒瞒听见这一声好，红唇轻勾绽放出一抹邪笑，只不过这笑还没落下去，就被空桐墨染一掌给劈晕了。

……青竹小筑。

“玉烙，阿瞒的眼睛，可否真的能用以眼换眼的法子？”

“墨染，你”

产玉烙目瞪口呆地看向空桐墨染，一时禁声，又将视线转向躺在榻上还在昏睡的人，方才已经将芝盈草给阿瞒服下了，只是终究是晚了几日。

阿瞒体内的那条魔脉已经压过了圣女灵脉，如今阿瞒心中怨恨尤甚，恐这两株芝盈草也不能起到多少效果。可但若是有一日阿瞒好了，记起了今日之事，那……

“我知师兄在担忧些什么……阿瞒她，不会知道的。”空桐墨染走到榻前蹲下，伸出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划过顾瞒瞒脸上那些已经结痂的疤痕。

若是从前从未见过阿瞒的人，他们定然猜不到，如今这张脸下，藏着曾今怎样芳华绝美的容颜。

如今她的脸伤成这般，又没了这双眼睛，连孩子也……她当时该有多痛呢。

阿瞒，便让墨染代替你痛吧，有些痛苦，你不该记得。

“师兄，以眼换眼的法子，可真的有用？”

“这法子，我只从前听师傅说过，也从医书上看见过，但我从来没做过。”

何止是眼睛能换，连五脏六腑都能换呢。这两句话産玉烙忍着没说。

其实，他总觉得此法太过恶毒，是以虽有研究，但一直耻于实践，只是如今对象换成了墨染和阿瞒，他却不知心里是怎样的五味交杂了。

若是有一日让阿瞒想起来是她自己亲自要了墨染的眼睛，那必定会比现在痛苦百倍千倍。

“墨染，你确定要如此做吗？”

“师兄，我信你，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阿瞒便交由你照顾了。”空桐墨染眸光灼灼地看向他。

“什么意思？”産玉烙不解，他难道不陪在阿瞒身边吗？

空桐墨染不说话，抬手施了灵力往空中一划，便出现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将昏暗的房间照得透亮。

痕木衡倒是有些惊异，不知这半空中何时多了一块金黄『色』雕刻龙纹的令牌来了，産玉烙却不陌生。

这凰令，自在空桐府出现过那一次之后，他便再没见过，不曾想原来一直隐匿在阿瞒的身侧。

许是他灵力底所以才没发现，痕木衡也没发现，看来得入了幻境的人才能看见这凰令。

“墨染如何要唤这凰令出来？”産玉烙看向空桐墨染。

産玉烙一说这是凰令，痕木衡便知晓了，原来传说中的凤凰令……不是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