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这种疯子在一起,封听挽觉得会让她窒息。再说了,也不能吵到周白义。
说到底,周白义的确也是因为她受的伤。
跟在后面的陈进飞尴尬地『摸』『摸』鼻子不说话,出也不是,今也不是也自己找了一个凳子坐下。
其他人都在酒店,毕医院太多人打扰到休息也不好。
看着床上的周白义,只盼望他快醒来。
秋夜渐渐凉。
更何况是医院这种铺天盖地都是冰冷的白『色』的地方。
在门外的椅子上坐着的封听挽裹紧了刚刚带上的小毯子,在椅子上缩了缩。
她怕。
她也委屈。
但是,她能和谁说呢。
虽然气不过跟谢瑞桃犟嘴。
但是,封听挽也觉得自己有错的。
但是,还是很委屈。
能和谁说呢?
裹着毯子的封听挽没由来地眼前就闪过一双沉静漆黑的冷眸。
封疆。
跟他说吗?
他会听吗?
会不会也觉得是她错了?
封听挽还没有想清楚,手机上突然就传来了一声“喂?”
因为夜晚的医院特别安静,所以这一个好听磁『性』的声音就十分清晰。
封听挽低头一看,原来她在想到封疆的时候,已经不知不觉地拨了他的号码。
“我、我在医院。”
封听挽没想到自己第一句话竟然是这个。
“医院?”
封疆啪地死按住指下的键盘。
“不舒服?受伤了?”
封疆是知道封听挽对医院有多排斥的。
“不是.........是周白义受伤了。”
封听挽垂下头,看着地板上瓷砖的冰冷反光。
电话那一头,黑下来的电脑屏幕倒映着封疆冷下来的眉眼。
刚要说出“他受伤干你何事”的时候,耳边明显情绪低落的声音又响起了。
“周白义是为我受伤的。”
封疆眉目更冷,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
“经过。”
听着少女有点低落,有点柔软的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叙述事情的经过,封疆贴着手机的侧脸弧度,仿佛也没有那么冷然了。
封听挽将事情讲完,但是没有提谢瑞桃骂她的那些话。
她又不是小孩子,需要跟大人告状。
只是,突如其来的,被骂心里不好受,需要有个人倾听。
“想要我过去吗?”
封疆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声音响起。
封听挽愣住。
这句话什么意思。
想要?
为什么不是需要。
是因为,“想要”只要是“想”就可以的吗?
鬼使神差,封听挽轻轻地说了:“想。”
“好。”
封疆一口应下。
也不说什么时候过来就挂了电话。
封听挽扔有些失神。
她明明觉得自己可以应对了,哪怕是周家父母不好说话。
为什么还要说,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