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嗨,说出来都丢人,这小地方的医院,风气就是这样,谁都害怕承担责任,也更害怕资金回不来,不过你放心,老李都跟我交代了,说你是一个很重要的人物,猴桥卫生院都是你筹建的,他跟我说,要是我安排不好你的事,以后同学会上,他一定会羞辱我的,放心吧,走吧,我一定给你安排的妥妥当当的。”
我听着就放心了,我赶紧说:“好好好,那咱们走吧……”
我说着就跟他出去了,到了外面,他跟我自我介绍了一下,他姓张,叫张春亮,跟李崇亮都是大学同学,关系都非常好的。
他带着我坐着电梯,到了楼下的急救室,但是我们刚出电梯,就看到王雪梅跪在地上在那哭。
他妈也很悲伤地趴在地上,哭的死去活来的。
我又闻到那股臭味了,我知道,那个褚曲建肯定又来了。
我赶紧走过去,生气地问:“怎么了?人怎么给抬出来了?就丢在座椅上啊?”
王雪梅哭着说:“他们不收治,说……说死人,不要耽误活人救治……”
我听着就十分愤怒,我立马回头看着科室里的那个医生,这个时候,他居然拿着水管,再给那个褚曲建做清理,那个褚曲建倒好,居然坐在病床上,一副耀武扬威地样子。
我立马生气地问:“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人家一条命啊,你怎么就能那么心狠手辣的要害死人家呢?人要是死了,你良心能过的去吗?”
那个褚曲建立马生气地说:“我良心为什么过不去?死了才好呢,糖尿病,高血压,心脏病,活着都是受罪,光是吃药,每个月都小万把块,这五年了,都是我倒贴他们家,花了几十万了,病没治好,女人倒是便宜那帮土狗了,死了,死了才给我解恨呢。”
王雪梅愤怒地说:“褚曲建,我欠你的,我会还,我求求你,别为难我爸好不好?他真的快不行了,我求求你,我给你跪下了行不行?你别再为难我爸了。”
褚曲建鄙视地说:“现在给我跪下来了?你刚才干嘛呢?我浑身都是烂稀泥的在门口等着你,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你倒好,在楼上坐的心安理得的,你还是不着急,你还是不怕你爹死,你要是着急啊,你立马就滚下来道歉了,哼,你现在跪下来了,晚了。”
王雪梅痛苦地趴在地上,哭的稀里哗啦的。
我看着十分心疼,也更加的自责,要不是我们村的事,她也不会经历这样痛苦的折磨。
我看着那个主任在给褚曲建清理,我就生气地问:“为什么要把病人丢出去?你有一点责任心吗?你这是一个做医生该做的事吗?做人要讲究一个先来后到吧?”
那个医生依旧皮笑肉不笑地说:“你这不是没收治吗?你也没挂急诊啊,我都没收你急诊费,你还在这闹什么呀?人家挂了急诊,人家也浑身都是伤,我帮着人家清理伤口,有什么问题吗?你就算是去投诉,我也觉得,我没什么问题的,年轻人,别在这闹了啊。”
我听着就恼恨地说:“我闹?我看你胡闹才对,我现在问问你,到底能不能收治?”
褚曲建立马鄙夷地笑着说:“虽然不知道你是从那冒出的一根葱,但是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你,只要我不点头,你就别想让他爹得到收治,跟我褚曲建作对,放眼整个猴桥镇,还没有这号人出生呢。”
我听着就恼火,我冷着脸,看着站在走廊里十分丢人的张春亮,我问他:“是吗?张院长?这个医院,是你当家,还是他当家啊。”
张春亮听着,立马就走进来,十分霸道地说了一句话。
“王兴凯,我现在命令你,停下手头上所有的工作,全力救治卒中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