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马道荣一听说来者是天机剑派的天机子,就知道坏了。听说他要讨说法,料想是当年马杰哪里做得错了,不由得狠狠的瞪了马杰一眼,然后恭恭敬敬的问道:
“不知道道友要为什么事情来讨说法?”
“这个是我的不对。”
马杰哪里敢等商白来说,连忙抢着开口将自己当年所为之事说了一通,当然,还是那个自己家的赤眼金雕跑了,所以才产生误会的版本。
另一边的胡晋勇和翟胭胭当然不同意他的说法,与之争辩了几句,又补充了马杰叫翟胭胭以身抵罪和胡晋勇因此受伤卧病在床十几年的事实。
商白再一次听他们说起此事,脸上还是显得相当难看,冷笑道:“这位胡夫人,就是我失散多年的师妹。若不是这次找到她,我真不知道我的师妹居然也受过这般凌辱。”
他说话间,属于元婴巅峰修士的威压散发出来,压制得马杰和马英脸色发白,马道荣也情不自禁的心惊胆战。
对马道荣来说,这可不是一般的元婴巅峰修士之怒,而是大门派玄机阁太上长老慕容颂的女婿之怒,这是不可抵御的。
“太过分了!”马道荣怒视着马杰,斥道:“你以前就是这样仗势欺人的吗?抢了人家的东西不说,还提出那等要求,最后还要下那等毒手!马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不肖子孙?”
“都是我的错!”
马杰“扑腾”一下跪倒在地,向着胡家夫妻道:“胡大哥,胡大嫂,我一时猪油蒙了心,见财起意,见色起意,做下了那等猪狗不如之事,请你们责罚我吧!”
看到他现在这个模样,翟胭胭颇有些感慨。当年夫妻二人面对他时,他是何等的飞扬跋扈,不可一世。现在居然跪倒在地,向条狗一样摇尾乞怜,又是何等的低贱。
如果不是大师兄跟着,只是自己夫妻二人过来,对方怕不会是这等模样吧?
她心中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好好的跟着大师兄,跟着天机剑派,哪怕只是为了一个不受轻侮。
没有实力,就没有尊严可讲。
面对马杰的求饶,她也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看向了商白:“大师兄,你说该怎么办?”
商白则看向了马道荣:“不知马道友准备怎么处置此事?”
马道荣沉吟良久,才苦笑着说道:“犯事之人是我后辈,我怕我有自私之心,难得公正。怎么处置,道友尽管说。不论是杀是剐,只要道友觉得可以,我就照做!”
“老祖——”马英大惊,连忙叫道:“老祖你三思呀!”
“不用多说,你哥做出这等事来,剐杀了也不冤枉!”马道荣沉着脸回应马英。
“由我来处置?这不是喧宾夺主吗?马道友这却是要难为我了。”
商白微笑着说,“不过马道友一定要这么说,贫道也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
事实上他很不愿意自己来处置。
他这次来就是要找碴的,对方如果太偏袒马杰,他不介意随手灭了马家来替翟胭胭出一口心头恶气。
可是现在马道荣如此低姿态,倒是让他不好做得太过份。
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仅是因为打不下手,还涉及到一个为人处事的度量问题。
如果对你笑脸奉迎的人你也是说打就打,那么你以后的路上,就不会有人对你笑,只有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