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也说不出哪里别扭,回头看一眼许诺,美眸中满是释然,没有更多的疑惑。我在心里深处叹了一口气,应该是我想得太多了吧。我这样对自己说道。
“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小矮子突然站了出来,他的眼神落在了王村长苍老的脸上,带着一些别样的情绪。
“唉,请便吧。”王村长叹了口气,说道:“里面的东西,你们想要的东西,在我的床底下放着呢。”
小矮子点了点头,大摇大摆的进去了,我给了小菜一个眼神,让他去看看王村长说的,我们想要的东西里面到底有什么。
小蔡来回的很快,拿着一个鞋盒,放到了我的面前。我打开鞋盒,发现了里面是一些转账的记录,上面的数额和两次给周偶的钱一致。
“这笔钱是从哪里来的?”我尽可能的稳住自己的情绪,可是还是不自觉的出现了一些些的颤抖。
“我不能说。”王村长缓缓的阖上了眼睛,似乎有与这个秘密共同存亡的架势。
“就算你不说,根据你和孙家的关系,我们也有足够的理由去调查孙佳龙。”我摸出烟,点上了一根,劝解道:“老实说,在我们来之前,我刚刚申请了对孙佳龙财产的调查,现在有了你的这个转账记录,那么只要从时间上对上,我们就可以确定这笔钱的来源了。”
“那你们何苦要我开口?”王村长有些痛苦的说道。
“我们需要时间。”我迫切的盯着他的眼睛,说道:“少浪费一分钟,我们的胜算就能大一些,你要是有兴趣,我们可以做一笔交易。”
“什么交易?”
“你只要同意把这笔钱的来源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当做你是自首。”
王村长笑了起来,有些古怪的问道:”我一把年纪了,你以为我会在乎量刑吗?“
“我说的不是量刑。”我跳起了眉毛,轻声的说道:“你不想保住自己的名声吗?”
王村长的脸色一变,收起了他嘲讽一般的脸色,沉默着。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进发,除了我的病情。
幻觉最可怕的地方不在于你看到了一些恐怖样子的怪物或者幽灵,而是在摧残着你的心,慢慢的,人会丧失判断目前的情况是不是幻觉的能力。
我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从那里直到大脑的深处,蔓延着一股游离在神经中的痛楚。
王村长看着我,那张苍老的梁上刻画着时间的痕迹,在败露的事实面前,显得更加的深邃,与埃及那些遗留下来的狮身人面像一样,带着浓浓的岁月的痕迹。
“我说了的话,你要怎么样保证我的名声?”王村长的嗓音变得沙哑,有些颓然,似乎已经认命了。
“我们是警方啊。”我笑了起来,心中的不适被胜利冲淡了许多:“案子结案之后,我们甚至可以把你释放,你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在法律上是有特殊的照顾的,就算判了刑。也可以争取缓刑,一旦有了缓刑,那么只要表现的良好一些,基本上也就不了了之了,怎么样?”
”好吧。“苍老的叹息中夹杂着让我兴奋的答案,终于,我们找到了案子中最后的一环。
“那么凶手在哪里呢?”许诺没有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提出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那三个人带着王文躲起来了,他们不敢出城。”王村长缓缓地出了一口气,站了起来,说道:“走吧没我跟你们走一趟。”
王村长被小蔡带到了派出所。
小矮子这个时候从屋里缓缓的走了出来。
“王村长呢?”小矮子问道。
“被带回派出所了。”我抬头看向他,发现他的脸色似乎不像是打了胜仗一样,于是问道:“怎么了?”
小矮子摇了摇头,似乎是不确定,说道:“走吧,我们的先去逮捕孙佳龙。”
警车拉响了警笛,红蓝相间的光惊扰了沉静的夜晚,雨点敲击着玻璃窗上,像是一曲离人悲歌。
时间已经很晚了,孙家门口的看门人已经睡去,只剩下了狗警觉的竖起了耳朵。
“你们干什么!”这个时候有一个衣服凌乱的人走了出来,大声的喊道。
“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孙佳龙与一起连环抢奸杀人案有关,请他跟我们走一趟。”我出示了自己的证件。
“什么警察。”看门人不满的大喊道:“你说你是警察你就是警察了?我还说我是特工呢,我是吗?”
雨夜中一个黑影一闪而过。
“麻烦你让开,你要妨碍公务。”我面色不善的说道。
“怎么样,你抓我啊。”黑暗中看不清楚看门人的嘴脸,但是隐约可以看到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只不过这张脸上的表情让人心生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