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田子敬,而田子敬喝了一口酒,看着我,告诉我这就是他把我找来的一个重要的原因,田子敬和田局的目标太大,他们只能在暗地里比较小心的查,本人不能参与进来,而我则不一样,我相对来说比他们自由一些,只要处理得当,不像是今天一样被人家直接抓到把柄,我能做到的事情,比他们要多。
我慢慢的整理了一下田子敬的话,手放在了玻璃杯上,却没有喝水的心思,直接把老黑的家属带到了警局的确是一个败笔,我有些自责,担心会不会影响到后面的计划。
田子敬安慰了我一下,告诉我结果没有我想的那么严重,只是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绷紧了神经,担心一觉起来整个世界都变了,我的行为只是那些人的一个借口,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告诉田局,警察局里的动向他们知道,田局并不是一手遮天,让田局小心点的意思。
我咋舌,和田子敬梳理了一下今后的搜查思路,便踏上了回家的路。
田子敬的意思是,我可以是用局里的资源,但是要隐蔽,尽可能的找一些不起眼的警员给我提供,那些人能量再大,毕竟不是警察系统的,不可能监视的那么到位。
回到家里,许诺已经在等我了,我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我此时已经明白了为什么许诺不肯跟我说,这些东西说出口实在是太有分量,让人心生畏惧。
和许诺简单的聊了两句,我就回屋睡觉去了,这几天的幻觉没有怎么出现,但是睡眠倒是一般,半夜里睡不着的时候,我开始想案子,死者的身份已经确认了,除了纹身,家属还指出了几点老黑身上的特征,也都和尸体吻合。
从当年老黑弄拿出一笔钱留给自己的家人来看,老黑有很大的几率加入了这个组织,而现在他却意外的死亡了,这不禁让我联想起了黑帮电影里的情节,老黑知道了什么消息之后被人灭口。
理由是什么?老张和李婆婆是一个工厂的工友,为什么李婆婆被安置到了Jc集团的酒店里面,而老黑却没有任何的行动,这些疑点都深深地困惑着我。
不知不觉,天微微的泛起了蓝光,我看了一眼,已经是早上了,我翻身起来,准备去洗个澡然后给许诺做点早饭,但是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有同事在南三条发现了一具尸体,手脚和脑袋都没有了,只剩下了一根人棍。
联系到老黑的事情,我总觉得这个被弄成了人棍的人极有可能和组织有什么关系,于是急急忙忙的穿好衣服,带上许诺除了门。
许诺在车上有些迷糊的打了个哈欠,我看着路,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方向盘,心里有些紧张,如果说能证明这个死者的身份是和老黑一起加入组织的,那么我们基本上就可以确认,这个组织近期在进行一次清理的行动,而杀的人越多,他们容易留下的破绽也就越大。
但是确认尸体的难度很大,基本上能认出死者身份的东西都被卸了下来。小刘基本上和我们一起到了现场,初步的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不超过十个小时,我连忙请求各个派出所协查,看看有没有发现断肢和头部。
南三条也不好查,这里是批发市场,人员流动很大,基本的监控设施不完善。我和许诺商量了一下,决定从最基本的开始排查,先找附近的流浪汉,他们的作息时间不稳定,说不定谁就看到了什么,另外一方面,去查附近有暴力前科的人,看看这些人近期有没有和人发生争执,这都是有重大嫌疑的人。
我昨天夜里反思了一下自己,最近自己被这个组织的事情吸引了太多的注意力,现在还是要回归到正常的搜查方向上来,从两个方面下手,万一这名死者和组织没有关系,也能有所收获。
安排完了这些,留下几个同志做现场的记录,我和许诺就回到了局里,正好碰上了田局,她看了看我,我看了看他,两个人没什么太多的交流,但是心里跟明镜一样。
很快我们就收到了关于那个尸体的消息,陆陆续续的在一些街边草丛里发现了尸体的手脚和脑袋,等到尸体凑齐,对比了一下当年失踪的那几个人的基本信息,发现了这个人和当初的老刘很像,得到了这个消息,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基本上就可以确定了,组织里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现在对当年的那些人在进行清洗。
小刘的具体时实践报告在下午的时候出来了,死者死于刀伤,一刀毙命,凶手的手法很精准,这让我不由自主的联想到了杀死老张的哪个人,小刘则印证了我的想法,从下刀的角度和力道上来看,估计这起案件的凶手和杀害老张的是一个人。
闻言,我的鼻息有些重,小刘看了我一眼,我轻轻的摇了摇头,示意他没事,然后很快的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
这对我来说有好有坏,一般两个案子确定有同一凶手,都是要写报告申请并案调查的,这能节省很多的人力和物力,但是我现在不能上报,一旦案子并到了老张的凶杀案里面,那么我就会被剥夺参与权,我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