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我心里一着急,迈开腿就想跑,却忘了伤还没有好利索,肋骨底下一阵疼,瞬间脑门上就蒙上了一层细汗。
“你不要着急。”许诺急忙跑过来扶住了我,抬头问那个同事,”怎么回事儿,你好好的说说。“
“我也不知道,张浩东死在了拘留室里面,没有外伤,刘法医已经在往这边赶了。”同事有些着急地说道。
“走,先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儿。”我缓了一下,然后便急忙的赶到了拘留室里。张浩东躺在床上,嘴唇乌青,堪称庞大的身体一动不动,已经没有了生机。
“中毒死的?”我看着张浩东的嘴唇,皱起了眉头,说道,“这怎么可能,他是怎么在这里拿到毒药的?”
“快,快去查查录像。”田局沉吟了一下,对着身边的同事说道,“查清楚近一段时间谁和张浩东接触了,然后让所有的警员待命,保持正常的通讯。”
那人点了点头,急忙的出去办事儿了,我听完田局的分析,心头一沉,有些沉沉的说道,“我觉得可能已经来不及了。”
田局叹了口气,明白我的意思,说了一句,“尽力而为吧。”
不一会儿,小刘来了,尸体被带到了法医课。详细的验尸需要时间,小刘初步推测了一下,证实了我的想法,张浩东应该就是中毒死亡的,但是具体是哪种毒,不清楚,而且就现场的情况来看,没有用来盛放毒品的器具,极有可能不是液体状的毒药。
我们今天晚上是没有觉睡了,但是佳佳不行,这个年纪的孩子,一天需要超过十个小时的睡眠,我让许诺陪着她去办公室里稍微的休息了一下,我自己和田局在他的办公室里抽烟。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屋子里的气氛很压抑,张浩东作为一个信息源,价值不高,因为他交流能力不强,而且对警方有很深的抵触情绪,从最开始到现在,只有他什么都没有交代。可是他就这么死了,对我产生的冲击非常之大,一个凶手,用这种方式逃脱了惩罚,本身就是我们监管不力的后果,而且这次的事件,还像我们揭示了沉重的事实。
我们局里的内奸,不仅仅是一些屈从于利益提供情报的人,这让我想起了孙腾的事情,颇为心痛。
人员的排查很快的就结束了,请假的一共有两个,都是病假,回老家,其中的一个联系上了,但是另一个,已经要无音信了,两天之前走的,要是腿脚快,现在都能出国了。
这个人就是把毒药给张浩东的人,名字叫丁雄,入职在一年前,今年的九月份满的一年的警龄,得到了这个消息,田局十分愤怒,一拍桌子,大喊,“查,这个人跑到哪里也给我把他揪出来!当了一年的刑警了,连点儿底线原则都没有!”
我心里也很难受,捂着肋骨,对田局说道,“局长不要动气,该查的咱们好好的查,气坏了身子就不值当得了。”
田局坐了下来,失望的叹了一口气,“你说咱们的队伍里面,怎么会出这种败类呢?”
“这是没有办法避免的事情。”我苦笑着说道,“现在咱们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首先要做好的就是要把韩龙保护起来。”
“没错。”田局点了点头,急忙打了一通电话,下了命令,把负责保护韩龙的警力加强了一倍,然后放下电话,叹了口气说道,“第一次还能说是因为咱们没有准备,可是第二次就只能说是我的失职了。”
“化也不能这么说。“我摇头安慰道,“我们第一次和一个有如此能量的组织进行战斗,对他们的手段还不熟悉,我相信我们是能保护好韩龙的。”
田局点了点头,坚定的说道,”不是能保护好,是一定要保护好,要是三番五次的被人在面前下了手,我这个公安局长,不做也罢。“
正说着话,有人敲门,进来一看,是穿着蓝色无菌服的小刘,进来第一句就是,“凶手用的毒药叫做番木鳖。”
说完他看着我们,停顿了一下才意识到我们不知道番木鳖是什么东西,继续解释道,“是一种草药,主要的毒性成分是*和*,会引起呼吸肌强直性窒息死亡,”
“听着像是重要的名字,这东西在药店能买到吗?“我本能的问道,一般投毒的案子要从毒源查起。
“极其不好买。”小刘摇了摇头,说道,“你们知道罂粟壳吧,那个用一般的处方就能买到,但是番木鳖需要用红色的处方,一般人是拿不到的。”
“那丁雄是怎么拿到的?”田局皱着眉头说道。
“有可能是花高价在黑市上买的,也有可能是买通了医生开出来的。”小刘耸了耸肩,无奈地说道,“监管再严格,也有人为了钱铤而走险。”
田局扭头,对我说道,”你让人把这事儿查清楚了,这个什么鳖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给我吧根儿揪出来。“
“是。”我点头说道。
”我有一个想法,药监局应该是有这种管制药物的清单的,谁家有,有多少,只要核对一下就能知道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小刘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