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县是咱们这里的贫困县,一直以来经济发展的就很不好,也不是当地的领导干得不好,为了带着那里的人们发家致富,他们想了很多的办法,也或者几届班子,但是让人想不通的是,每次发展得不错的时候,就会有飞来横祸。”方宇点上了一支烟,回忆道,“所以慢慢的,起了这样的流言,A县里的人,因为作恶,所以被诅咒了。”
“作恶?”我打断了方宇,皱眉问道,“做什么恶了?”
“这就涉及到了更早的民国时期。”方宇摊了摊手,说道,“我也只是听说过传闻,据说民国的时候,有一户大宅的主人强.奸了一个外来的歌女,那个女的因此有些神志不清,可是却好巧不巧,怀上了那家人一直没有的孩子,所以这个女人被那户人家收养,等到孩子生下来,用莫须有的罪名污蔑那个女人,然后把她的舌头割掉,把人皮扯下来,埋到了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我倒吸了一口凉气,我也不是没有见过惨案,但是手段这么凶残,而且人性这么险恶的,这是第一次听到。
方宇看了我一眼,笑了笑,继续说道,“还是说起流言吧,人们觉得自己这块土地遭到了诅咒,于是找到了一个巫婆,那个巫婆也不是什么好人,她指点这些人,这是当年的那个女人怨气难消,所以你们要把当年那户大宅子里的后人找出来,然后让以他们的命去解怨。”
我皱着眉头,问道,“这应该都是两千年以后了吧?人们会相信这么愚昧的说法?”
“大部分人是不信的,或者说信了,但是没有胆子杀人的,毕竟我们是个法治国家。”方宇无奈地说道,“但是不排除有不怕的愣头青,被巫婆煽动,真的开始找当年的那户人家。”
方宇的脸色变了几次,最终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怀疑当年的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这户人家早就断了传承,但是生生的被人挖了出来,然后,这户人家在某个夜里,被人杀了,死相之惨,非常罕见,不仅人皮被扯了下来,而且据法医所言,死者是在生前被人剥掉皮的。”
“愚昧。”我心里有些憋气,问道,“那最后怎么样了?”
“A县还是那个A县,没有任何的变化。”方宇略带嘲笑地说道,“还是那么穷,警方抓了很久,但是也没有抓到凶手,但是那个地方一天天的变的更加的阴森了起来。”
我心里一动,问道,“这起案子是什么时候发生的?”
“六年前吧?”方宇思索道。
对一下时间,杨瑞一家人这个时候已经搬到了A县,我心里一动,问道,“这起案子死的人,被证实了是那所大宅子的后人了吗?”
“这谁知道。”方宇抽了口烟,说道,“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到了怎么抓人上,但是你想想,从民国,到六年前,这么多年了,那户人家的人还在不在A县都不好说,所以我觉得不是。”
谈话结束,方宇很认真的对我说道,“小王,算是你帮我一个忙,赶紧把小马拉回来,A县那个地方邪乎的很,这些年那边发生了不少的事儿,具体的你可以去局里查一查。”
我有些心神不宁的告别了方宇,急忙回到了警局要去调查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是刚一出了饭店,杨刚的电话就打了进来,直接让我去找他。
无奈,只能先去找他,不能让他感觉到我的态度有什么改变。见到了杨刚,我把方宇和我的对话粗略地说了一遍,隐藏起了他和小马父亲的关系,以免自己多嘴造成什么不好的后果。
杨刚对我这个配合的态度比较满意,我趁机问他,A县的案子和他们有没有关系。杨刚的表情有些无奈。告诉我不是所有的案子都和组织有联系,A县那里的事情,和他们无关。
告别了杨刚,我迅速的来到了警局,找到了当年的卷宗,调查的口供很多,有两个文件夹,看得出来当年这起案子还是比较受重视的,我大概的翻看了几眼,知道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这起案子,一共死了两个人,但是那户人家有三个人,还有一个孩子不知道去了哪里,到最后也没有找到,人们都觉得这个孩子可能比较机灵,自己跑了,所以在找了一段时间以后,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
而我找到了另外的一个重要的信息,这户人家姓杨,而这个孩子的名字,叫杨英鹏。
对上了。杨英鹏这个人果然是存在的,只可惜,这个人到现在,基本上已经可以判定为是一个死人了。
我合上卷宗,揉了揉眉头,感觉有些乱了,当时的调查做了很久,都没有找到杨英鹏的踪迹,甚至有人猜测这个孩子已经被杀掉埋了也说不定,如果说杨英鹏没有死,那他当年是怎么躲过警方的这一大轮搜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