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怀里好像已经渐渐的稳定下来了,就连闭上眼睛安神时的呼吸都变得有规律又沉稳。外面客厅里还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陈光大概是要豁出去了要熬夜编程,但是一想到陈光自己身上也有没有好全的伤。
原本就需要听医生的话好好休息伤口才能愈合的快一些,结果现在问题就在于陈光自己拒绝好好养伤。因为对于他来说,他是把好好设立这套程序,当做使命一样对待了。
我没忍住打了个哈欠,许诺趴在我的胸口随着我的呼吸而起伏着,不过讲真的,不论许诺有多瘦弱,压在我胸口总是像一块大石头一样让我喘不过气。我用手指头轻轻的刮了一下许诺的鼻尖,确定她确确实实的睡着了之后,我终于开始用手把许诺的头摆在她的枕头上。
困意渐渐的袭来,我原本是想起来上个厕所,然后再去催促陈光一遍千万不要熬夜,因为那个样子确实对他伤口的恢复特别的不利。但是不知道怎么了,仿佛自己也是一时犯懒,身体就沉浸在被窝的温暖之中,渐渐的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我睡得很不踏实,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突然被一点声音或者许诺的一个翻身把我给弄醒。不过不论怎样,也不至于到精神衰弱的地步。我尽量的让自己保持一个舒服的睡眠姿势,好让我的脑袋陷入舒服的睡眠环境中。
结果正当我享受当下的安逸时,幻觉却又再次席卷而来。客厅外面传来了陈光走路和咳嗽的声音,我知道这小子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写编程了,突然一这么安安静静的坐下来,像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一样去用自己的大脑一边思考一边用手打出来所谓的英文字符的程序语言,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说必要的情况之下,陈光还是需要站起来走走伸个懒腰,或者说喝一杯热水甚至去尿一泡尿。谁都无法承受高强度之下的的长时间日夜兼程的工作,尤其是坐在电脑前面。
我再一次被客厅陈光制造的微小噪音给吵醒,但是这次我不再选择翻身蒙住被子或者是坐起来再躺下去,而是想要去上一趟厕所。把许诺从烂尾楼里救回来的时候,安娜给陈光打了个电话,提前在我们卧室里面的浴室里的浴缸里面放好了热水。
虽然是给许诺洗完了澡,但是我们两个谁都忘记了把浴缸里面的水给放掉。当我走进洗手间,看着浑浊的一缸洗澡水,只好无奈的摇摇头,准备把洗澡水放掉。但是当我刚蹲下的时候,一股奇怪的微痛感直接从我的脊椎骨直直的通到了天灵盖。
瞬间太阳穴飞快的跳动着,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将会出现什么情况,我只知道自己非常的痛苦。或许下一秒就会有幻觉出现,如果我的旁边没有任何人唤醒我或者保护我的话,那我有极大的可能会被幻觉所吞噬。
我不能让这个阴谋得逞,我不能!我不能被紫罗兰操控大脑控制我的思维和情绪,甚至会让我的视觉上充满了错误的不可能发生的情景,这对于我来说一切都是非常致命的。
我努力的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是这的确是太难了,因为我从未有一次自己能够从幻觉里面走出来。至于上一次幻觉发作能够逃过一劫,那是因为当时天太晚了路上又没有人,所以说即便我在马路上开车横冲直撞也仅仅是被交警罚款而已。
我紧紧的握着我的拳头,用力的敲打着我的太阳穴,可是它们却总是突突的跳个不停。两腿酸软,瞬间我的眼前开始变成雪花一片,我想控制我的平衡能力,但是却又非常的难。我似乎有点绝望,因为我发现,就连基本的发声我都无法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