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护体天灯之内,林念频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忽然睁开双眼:“杀”
郝连天恩的刀被割裂成数段,他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的战刀,对手的长勾锋利至此,难怪遭此惨败,而更令人惊恐的是,他的光球,慢慢被魔气所腐蚀,直到捅出一个窟窿。
漫天箭雨再次席卷而来,那郝连天德的嚎叫声,和兽蹄的呼啸声,还有金属刺入肉体流血的声音。
“啊!”郝连天恩跪倒在地上,与他同时跪下的,还有十余名黑衣人,当那师级发射出来的箭镞以穿云之势直撞而来,这些本可以撤退几步便安全的黑衣人,依然选择了狙杀。
近六把长勾的顶部深深的扎入郝连天恩的身体,从侧面,背后,血,从郝连天恩的周身喷射而出,与黑衣人各个部位的血融合在一起。
郝连天恩觉得很累,他渐渐闭上了眼睛,而十余名黑衣人中的其中受伤较轻的两人,每人又是一刀,郝连天恩的头颅掉落了下来。
第二波箭雨落下的时候,十余名黑衣人倒在血泊之中。而天灯中的林念频,手中荡漾起十余个光球。
“三魔、六魔、九魔,好走,老爷随后就来”
林念频望着窗外的景象,痴痴的,像是等待着这一刻一般。
当郝连天德冲进了阵中,仅剩的二十余名黑衣人一拥而上,在这些劲旅的铁蹄下,一个越来越小的防御圈忽有忽无。
而此时,在偏厅的屋子里,随着一道道灰光闪烁,那已经关闭的洞口,变得安静了许多。
郝连天德抱着无头的弟弟,痛苦流涕,他猩红的血眼,昭示着他的愤怒,他望着前方的一处,那时天灯所在地哦方位,他拿起地上死去的亲卫军的弓,张弓搭箭。
这支箭仿如惊雷,一道亮光过后,它穿透了那薄薄的墙壁,而屋内的天灯阵,忽然乏起一道灰光,淡淡的,那支箭悬浮在林念频的头上。
一个意念,那支箭调转了方位,竟然朝亲卫军中而去。伴随着数声哀嚎,几名亲卫从兽虎中掉落下来,那仅存的黑衣人如获大赦,立刻投入到战斗之中。
然而最终,当最后一个黑衣人倒下,郝连天德已经站在屋门前,而身后的四百亲卫军远远的站着,他们的行为,只是掩耳盗铃而已,谁不知道,他们的真实身份。
新丧弟弟的郝连天德脸色极为难看,他推开了眼前这道门,看见他的对头坐在天灯阵前,脸色平静,这让他火起。他抄起手中的弯刀,朝林念频猛砍过去,他的蛮荒之力,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将级巅峰实力,以至于他每一次砍击,都带来无可匹敌的爆炸声。
那看似坚固的天灯阵经受了数次攻击后终于暗淡了下来,当最后一次砍击后,天灯阵彻底破碎,那七处灯盏掉落在地上,忽然引发了惊天的爆炸声,郝连天德避之不及,被气浪重重的掀飞了十来米。
这栋屋子同样承受不了这样的高压,忽然爆裂开来,许多碎石屑飞到百米外的空中,落在亲卫队的身上,引起了一阵骚乱。
浓尘滚滚之中,是一阵局部的淅淅沥沥的水滴,一个安然的身影,慢慢出现在人群的面前,林念频身上一尘不染,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