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水少,黍子的灌溉一直是头等大事,因为受到战争波及不大,几个平民正围着几近枯竭的水源争抢,这放在一年前,或许是胳膊粗的壮汉获得主动权,但如今,论调已然不同。
“小子,你年纪轻轻一把力气,不去陆首做事发展,还赖在家里种田,好意思?怎么?你还要跟我这个老头抢水不成,我儿子在陆首,可是骑兵小队长,你小心点”。
另一名老人也不示弱:“你儿子是骑兵队长了不起,一个月拿多少石币?我侄子现在可是陆首武器行的老板,每月收入按晶石计,有的是钱。”
那个儿子是骑兵小队长的老人反唇相讥:“那是你侄子,又不是你儿子,得瑟什么?”
倒是把那小伙子冷落在一边,想动手都不得,没办法,自己没权没钱,连种田要点水都没底气,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两位前辈呀!你们。。。以为我愿意呆在家里守着这份薄田吗?不,。。我。。。实在是家里有生病老母,没奈何呀!”
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直到忽然察觉两位老者失去了声音。
靳良的陆首军团,气势如虹,从远处的地平线呼啸而过,而对峙另一方,是明显弱小不少的太龙军队,双方对峙在易族北部平原,正是林晓初入荒域时的那块田地之上。
“老刘,那。,。。那个骑兵第一排,就是我儿子。。。。”那抢水老头激动的浑身颤抖:“我儿子帅不。。。说,老刘头,帅不帅。
那必须帅呀!第一陆首有钱,配备最为精良的装备,要想让人参军,军服必须得帅气,而反观太龙军团,那是清一色的老旧古董,怎么看都像杂牌军,但是事实上,除了部分北疆士兵外,靳良的部队才是杂牌军。
老刘头真心称赞玩对方儿子,转念一想,这不是长他人志气,于是反驳道:“帅是帅,可是如果不是我侄子的手下夜以继日的打造武器,他们上阵难道拿棍子?”
三人的目光,望向遥远的西南方。
几乎没有任何言语的挑衅,双方很清楚对方的意图,太龙军显然没有预料到陆首军团的进攻,虽然启动的有些仓促,但是在硬挨了两拨箭雨后,他们充分发挥了正规军的严整纪律,大量的盾牌步兵,接着射手与术士开始发威,双方陷入短暂的焦灼后,双方骑兵出战。
一万多太龙的军队,乃是百战劲旅,太龙如此放心将这支部队防守陆首,自然有一定把握,当然,他也没有意识到陆首为什么忽然北犯。
“骑兵,给我突。。。”
骑兵统帅战卉大声呐喊,如今,她已经完全成了另一个人,不再是之前的乖乖女,而是叱咤风云的美妇将军。
一场整个大陆的战争,改变了太多人,而战卉,只是一个应运而生的历史风云人物罢了。
但是对方的骑兵之间,似乎还有些极为烦人的勾镰兵,这些如长戟兵一般的存在,只做一件事,就是不断的砍马腿,钩马腹,许多避之不及的骑兵,中了招,巨大的惯性将战士摔倒在地,其他避之不及的骑手一蹄过去,亦或是沟镰兵补上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