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不能确定。。。”老头领依旧垂着头，像被训斥的孩子。

“那你为什么不早说”少昊怒骂道：“你要是早点说，蝶仙又何须等着四十年的骂名和苦难？”

“我能说吗？当时知道此事的，只有我与蝶仙二人，如果全族震怒，声称要将与苹三人有关的人都严肃处置，如果我向着蝶仙，我。。。也同样下场，而且当时我只是不到六岁，又有谁信？”

老头领突然跪了下来，他放声大哭，他趴在地上，向一只虫子一般匍匐向前，当他来到蝶仙面前，便拼命磕头，不多时，血，从额头流了下来，流了一地，他还不停的磕着，而蝶仙，只是呆呆看着老头领，却没有言语。

“好，苹，竟然老头领为你们陈情，我就当这一切是真的，但是，如果你们不上山，我们与世无争的精灵一族，又怎么会如此？”少昊眼眶湿润了，可是那都是既定的事实，多说无益，他还是更想确定眼前的女人，不是他的生母：“你是你是我的生母，有什么凭证？”

蝶仙抬起头，悠悠的说道：“我被囚禁此地的第一天，你的父亲，也是族长，他在酒后，进来强行与我发生了关系，当时我傻，以为能够获得族长青睐，能够最终得到原晾，所以我细心的抚养了第一个孩子，可是你的父亲，一次又一次的将孩子从我手中夺走，我。。。如果我没记错，在你的腰际，有一处蝶形胎记”。

蝶仙忽然猛的拉开后背，别看蝶仙脸色蜡黄，可是腰间却异常白皙，一个石币大小的蝶形胎记处在腰间正中，十分醒目。

少昊相信了，可是他。。。不想承认，虽然只剩下几百部众，但他终究是精灵王，如果部众知道他的母亲，是族中的罪魁，那他还有什么资格统治精灵一族。

人都是自私的动物，都知道孰轻孰重，可是当他试图说出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时，他的心，忽然剧烈的蹦跳了几下，他不得不费劲缓过气来，随着大脑一阵眩晕，他徐徐说着：“可是。。。我没有”。

蝶仙像是早已洞悉，她没有任何过激，只是声音越发低垂，仿若垂死之人最后的挣扎：“你。。。和你父亲一样。。。我无话可说”。

少昊嘴角，乏过一丝笑意，可是那老头领，再次发声，惹得少昊连瞪了他几眼，可是老头领似乎免疫了。。。。竟然不管用了。。。

“少族长，你。。。真是她的孩子呀，那时我满六岁，正在树洞周围玩，就见族长从树洞中抱出一个婴孩，那婴孩人头兽身，与蝶族无二，族长见周围无人，然后径直离开了，后来我听说族长去了寒橙，说是与寒橙城主之女相会，直到族长带回了少族长你，当时我苦思冥想，那蝶族怎么瞬间化形为人了呢？直到长大后我才知道，那一年，轮回大境开启了”。

“你。。。”少昊指着老头领的鼻子：“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