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什么喊,这么着急啊?”李逝从后面的内厅里走了出来,“你伤好透了就往我这跑?”
“你这是刚刚做什么去了,还穿着外出的衣服?”公孙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倒上水就大口喝了起来。
“刚刚送别白凛,回来不久,还没来得及换上常服你就跑过来了。”
“我来是和你说大事的,”公孙燎叹了口气,“今天我见了陛下。”
“哦?怎么,陛下找你有什么事啊?”李逝拿了盒茶叶,给公孙燎的杯子里放了两撮。
“我现在才清楚陛下的日子有多难,以前只是觉得处处被魏源牵制,今天我才发现,原来陛下已经到了承受的极限,他心里满满的都是痛苦和失望。”
“所以你找我来是想帮陛下?”
公孙燎猛地一拍桌子,“说的对,我不能坐视不管,公孙家执掌天下二百余载,可不能烂在我们这一辈手上!”
李逝看着公孙燎这大义凛然的样子,差点笑出来声,“你这话说的不假,只是你觉得就凭我们真的可以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我知道很难,但你应该记得你的想法,你希望晋国能与楚国秋毫无犯,但你想想虽然用盗印之法暂时治住了魏源,可以后呢?你想过以后吗?只要魏源掌权一日,楚国就不能说是安全的,只有扳倒他咱们才能一劳永逸,彻底解决这些麻烦事。”
“你记得魏源在这御前大臣之位上做了多少年了?”
“多少年?应当十年不知了吧,反正在我少时,他就已经是御前大臣了。”
李逝点了点头,“那你觉得你和那些位及三院之首的大臣比,谁的权术更高明?”
“自然是他们,一个个专门做些党同伐异的事,怎么会不如我呢?”
“我告诉你,魏源任上三院尚书换了五六个,个个都不得好死,他们之所以被罢免,不过都是因为与魏源不和,在明争暗斗中输给了魏源,你想想你这初出茅庐的王城侍卫长怎么斗得过他?”
“那照你这么说我只能眼睁睁看着我公孙家被魏家倾吞咯?”公孙燎有些不耐烦起来,他根本不相信没有办法挽回。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过,这魏桀想要入主龙原还差一件事要办吗?”
公孙燎皱起眉,他仔细想了想,“你说的是,这王权旁落还差一场大战?”
“对,就差一场大战!”李逝笑了笑,“我说现在不要轻举妄动,不是说彻底放弃,而是这个机会已经很近了,咱们得等,等魏桀坐不住的那一刻,才是最佳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