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乐声奏起,望天殿重新焕发了昔日的容光。
朝臣们分列两侧,只等待晋王的到来。
禁门缓缓打开,晋秀王公孙潇缓缓走出来,走上无上的王座。
“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朝臣们呼声四起,有若盛世之息。
“众爱卿平身。”
“谢陛下。”
公孙潇咳了两声,“这几日朝中发生太多事情,反贼公孙宇自息沙城叛乱,勾结外邦,残害我大晋子民,试图攻入龙原,屠杀军民,夺本王之位,实属大逆不道!然最终兵败身死,却依旧死有余辜,本王念他也是王室宗亲,免去他百年之罪,饶过其息沙城子民,并且已经派韩元启将军率领领南军整顿息沙城及其四周城池。”
“吾王仁爱,非常人可极。”
下面的臣子已经有人开始恭维起来,公孙潇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住嘴。
“然狼子野心非公孙宇一人之特权,其相卉渊原是云霁叛匪,隐匿多年,如今居然策动云霁与铁城反叛,险些攻破我望天殿,还好南境公及时到来,稳住局势,一举击败叛军,绞杀云勘与卉渊,其勤王助国之功实则叫本王感激无比,若以亲情,南境公乃本王外公,若以国事,南境公不畏生死,救本王于危难之中,此种深情,难以言表,只能微以表彰,封南境公魏桀为柱国公,自由出入龙原城,统帅戍京军卫,招募新军。”
魏桀走出臣列,跪拜叩首,“谢陛下恩典!”
“外公快请起。”
“谢陛下,”魏桀长叹了一口气,“虽然保住了龙原保住了陛下,却也让大晋损失惨重,根据下面人统计,我晋国各地军士死伤可能超过六万余人,实乃凄凉,微臣感念军士们爱国之情,相信陛下也一样。”
公孙潇点了点头,“外公说的对,本王是疏忽了,来人,传本王召令,查找阵亡将士户籍,向其家人下哀悼诏,赏银钱米粮。”
“诺,”侍从得了诏,匆匆下去了。
“没想到柱国公大人不仅骁勇善战,忠心耿耿,还如此体恤军士,实乃是难得之君主,微臣敬畏啊。”
“呵呵,许大人真是谬赞啊,”魏桀笑了笑,“许大人掌管龙原城建司,还得麻烦大人为孤寻一处好的府邸,也好让孤可以在龙原城内有一处地方安憩。”
“微臣何德何能可为柱国公劳心,即得柱国公看得起,必然尽心办事,绝不敢有丝毫拖沓。”许安国急忙作揖,喜不自禁。
“今日是陛下自战事了结后第一天上朝,当是展现龙威之时,这些小事也不该叨扰了陛下,”魏桀鞠了一躬,“臣也倦了,便先行一步,还望陛下体谅。”
公孙潇一听这话,立即表现出担忧之情,“外公没事吧,要不让本王送送?”
“不必了,陛下有此心意,便是对臣最大的体恤,就不劳烦陛下多走这一趟了。”魏桀再行礼,便转身大步向殿外走去。
朝堂上也没什么大事好议,早早的也就下了朝。
出了朝堂,魏源与黄进,林霄寒同行。
“这柱国公实在是太放肆了,骑马上殿,又随意自退,这个个都是杀头的大罪,不是我说,魏源,你这哥哥真是不像话啊!”黄进愤怒地摇了摇头。
“太傅大人这话可得少说,我兄长朝中耳目之多您又不是不知,还如此大声斥责,不是要人家寻来弹劾嘛。”
“你这说的有趣,我都敢在你这个弟弟面前骂他,还怕别人告诉他不成,我身为太傅本就有教导群臣之责,无论他是南境公还是柱国公还是外公,本官都得骂!”
“哎呀,”魏源扶住黄进的手臂,“太傅大人,您这不是瞧偏了我嘛,我魏源岂是那种背后告密的小人,虽然魏桀是我兄长,但他之所为的确有些过了,我也不是看不见,我不过是希望您消消气,毕竟太傅年纪大了,老是动怒对身体也不好。”
“哼,本官当然知道魏大人是个明白人,是个正人君子,不然也不会有林将军这么个年轻有为的好徒儿,”黄进的气消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