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一下而已,不疼的。”
阿苗把人绑在床上,一口气排了一大串银针,一根根扎进去。
白青觉得自己要被扎成刺猬。
“怎么突然回来了?”行了针,阿苗洗手的间隙问道。
“夜观星象,山上天气不好,回来取暖。”
总不能说是听人说三皇子要纳妾,纳的就是阿苗。
阿苗听了,不以为意。
“去年冬天你都能穿单衣,今年倒是怕冷了。那我要给你配一副药来吃。”
晚上诺爹回来,见到白青,面色顿时沉了。
“在山上待不住,回来干甚?”
他的话引得刘氏放下筷子,不满地拍桌子。
“夫人啊,三皇子那边还记挂着,她现在回来算什么意思?总要在外两年三年,才算稳妥。”诺爹痛心疾首。
刘氏也反应过来,连忙催促闺女快点上山。
白青眼珠一转,抛出了个阿苗拒绝不了的理由。
“山上有人病了。我来请阿苗上山治病。”
阿苗闻言顿时急了,“什么病?什么症状?怎么现在才说?我去拿药箱,还没宵禁,现在赶紧上山。”
刘林在扒饭的间隙抬起头,就见阿苗一阵风似地冲出去。张张嘴想要说话,就见妹妹也冲出去了。
“……”妹妹下山,拐阿苗?
没人问他的想法,没多久阿苗和白青背着大包小包和家里人告别。
刘林急忙跳起来。
“我!用板车,送!”
板车上装满大包小包,连带着阿苗和白青。刘林梗着脖子,吭哧吭哧赶在宵禁前到了灵清山脚下。背着东西,走了两趟才把东西放在清净观里。
观里知道白青是贵客,给阿苗准备了房间,又给刘林准备了客房落脚。
“刘居士早些歇息。”
小道童蹦蹦跳跳离开后,刘林直接坐在板凳上,灌了半壶水,才觉得舒服。他的房间在隔壁,来的匆忙又没带功课,他干脆在屋里多坐一会儿。
“妹妹山上有什么好玩的?过几天我来接你。”
“没什么好玩,避险。”
刘林并不算聪明,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他看看妹妹又看看阿苗,一拍脑袋,才意识到自己不对。
“我去自己屋子里,阿苗在,我在这里不太好。”
夫子说要避嫌,男女七岁不同席。
刘家没这个规矩,刘林也从来没注意过这个,这会儿看到阿苗,他有点明白为什么有这样的规矩了。
阿苗脸红了,见刘林说完就直接起身走,她有些不高兴。
白青看到这两人的微妙,突然想到一件事。
“虎子哥你考完试了?”
今年乡试,她看柿子都熟透了,估摸着也差不多时间。
“前几日考完,还没放榜。夫子说要准备会试。不必拘泥此次成绩如何,大不了三年后再考一次。”
刘林倒是豁达,说完这话,便匆匆离开。
“阿草说的病人在哪里?”刘林在时阿苗不好意思问,他走了,赶紧问出口。看白青这不急不缓的模样,阿苗寻思,她可能是在唬人。“难不成你想让我和虎子单独相处?”
“山上有个人很奇怪,皮包骨头一动不动,山上有个侍卫说他死了,可我总觉得一息尚存似的。我问观里的人,他们都说不清楚那人来历,说可能是得道高人,还是不要动的好。”
白青早就觉得山上茅草屋奇怪,问了一圈没个结果,又不敢擅闯惊动。问一问阿苗,也能心里有底。
阿苗被她说得大晚上汗毛倒立,外面的风似乎都有点不太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