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姐姐妹妹都拿到了,那咱们来看个表演吧。秦艽秦青柏各位可知晓?那可是庙堂里的大人物,就连圣上问吉凶都要找这位青柏先生。”
台下人被唬了一跳。
“和秦青柏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着呢。诸位看官只知道人青柏先生精通卜算,可知道青柏先生武艺也是一绝?”
刘玉琼睁眼说瞎话,扯了大旗来张罗。见人们议论纷纷,手一挥,“今日登台献艺的便是青柏先生高徒!刘早早!”
他不敢说出表妹名字,干脆临时给改了名。
白青正靠着屏风打盹,突然被推了一下,猛地睁眼,见是店里叫阿一的小工,这才松了口气。
“东家请您上台。”
上台?白青打了个哈欠,抬脚往外走,刚走几步就被塞进手里一根花里胡哨的棍子。棍子一半红一半蓝,看着有些奇怪。咋一看,在暗处有点像衙门里打板子用的黑红两色棍。
她提着棍子走出去,跳上台,看到台下聚集的人,不由眉头微皱。正要跳下去,迎面一只蛤蜊油丢过来,她连忙侧身躲避。
刘玉琼见她只是身子微微往右挪了点,就避开攻击干脆抓了一把丢过去。
白青左右腾挪,避开了所有‘暗器’,提着棍子去揍刘玉琼这个神经病。说好在台子上站一站就行,怎么又拿东西丢她?该揍!
台下吃瓜群众震惊,白青刚才躲避无意识用了流云步,步法玄妙乱中有序,有种别样的节奏感。看着倒像是比桥头卖艺的更好看。
“好好!”
“再来一个!再来一个!”
白青哪里知道自己被刘玉琼算计,成了这场贩卖会的开场戏。她只想揍刘玉琼一顿,回去睡觉。手中棍子舞得虎虎生威,专挑打了不会死绝对会疼的地方打。
刘玉琼被打得呲牙咧嘴,凭借着长久以来的挨揍技能,硬生生撑了一炷香时间。
为了喜庆,白青被换了一身窄袖红装,长棍在手,一张一弛各有韵味,干脆利落力道十足,一看就知不是什么花架子。
刘玉琼为了衬托出自己有文化,有书生气,硬生生穿了件蓝色衣袍,大袖宽衫动作间衣袂飘飘。每次躲避,长棍总能打到衣角,让一众看客捏着一把汗,忍不住仔细观看棍子有没有落到实处。
短短一炷香时间,台下看客无不瞠目结舌。
“没准真是个厉害的。”
“秦艽是谁?很出名吗?”
“傻啊,那可是以前被皇帝很看重的。”
眼看人流越聚越多,刘玉琼深知再打下去,自己要凉。连忙就势一滚,拉住台子旁边的绳子,一道浅红从头顶滚下,一直垂到台子边缘。
白青被软布砸到,收起棍子,连忙退开,扭头要走,却被守在出口的小工们拦住。
“第一个问题!奖品是桂花露!最适合闺房使用。不用熏香,直接滴在杯盏里晾着,香气淡而悠长,可有三日芬芳!”
“问题是什么?”
“布条上不写着呢?”
“我又不识字!”
“我看看,台上模特唇色是什么颜色?这个问题……模特是什么?”
问题都是阿苗帮忙写的,刘玉琼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干脆摸摸鼻子,找借口一笔带过这个名词解释。
“诸位看看,看着眉黛,看着脸上胭脂,看面上香粉,无一不是寻芳阁的。想要妆面轻薄服帖,找谁?和我一起说,寻芳阁,寻芳阁,寻芳阁!”
台下没人理他。
“哎呀呀,在看唇色。诸位谁能猜出用的什么颜色的口脂,这瓶桂花露就是谁的!”
桂花露装在玲珑的小瓶子里,半透明的瓶子,在灯光里熠熠生辉。引得了许多人的喜爱。
“我看啊,肯定不是红的。”
“这位小娘子面若银盆,一看就是个气血充盈的,说不定没用口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