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一切都恢复正常了,你为何不去念书了?娘不是一直希望你能够靠念书,念出点结果,考的一点功名么?”
忙活的景秋,看郑生金无所事事的坐在她的柜台上,在那里百无聊赖的翻着她的账本,就问了一下他念书的事。
“念什么书啊,大伯都不见了,郑家现在家里没了一丁点银子,吃饭都有点难了,拿什么去念书呢?”
郑生金漫不经心的将账本丢到了一边,然后略微气馁的说了这样一句。
虽然这里的荒年是解除了,明显在进入恢复期。
可去年这里还干旱着,地里依旧是没什么收成。
现如今新的一季还不能吃,真是青黄不接时,县城的两家私塾虽然都前后开业了,但是收费还比较高。
且如果没银子的,就得拿米粮作价抵钱。
郑家现在什么都没有,没有银子,也没有米粮。
所以,郑生金念书的事情只好先搁置下来了。
“这念书也不贵呀,我前日经过随口问了一句,一期也就收五两银子,如果用米粮的话便是十来担米的事。”
景秋都打听过,虽然收费是比往年贵了些,但她觉得应该还是能承担的分量。
可是郑生金听到她的话,不仅就冷笑出声了。
“十来担米的事,亏你说得出。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那等同于我们郑家人一年的粮食。”
郑生金语气里面多少好像有一点崩溃。
说到此处,稍作停顿后,更是略带忧伤的说:“问题是我们郑家现在正常的吃饭的问题都难解决,从哪里弄来十袋米,去再交这学费呢?”
“他们这私塾可是收女弟子?”
等了一下后,景秋才抬头对郑生金问了这样一句。
这话再次把郑生金给问愣住了。
缓了缓才说:“二嫂,你没试过个年把人给过傻了吧?这女子自古就是主内,多忙家务,多做女红的。念上些书有什么意义?”
郑生金倒是反对景秋问了这样一句话,弄得景秋脸色甚是不好了。
“什么叫没意义?做何事都是有意义的,也没有明文规定说女儿家就不能念书,非得在家做家务,绣绣补补的。”
景秋没别的目的,她是想把郑欢儿和郑小香送去念一些书。
本来她自己识字,也可以教一下孩子,但她平日里也挺忙,没那个闲暇时间去搞这些事。
“话是这般说,可你见过几个女子在朝廷为官的?就是经商做其他的女人也甚少。
再说能念得起书的女子也大多都是大户人家的千金,目的嘛,也只是为了念一点书,学些字,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郑生金还是觉得景秋有些过于偏激了,认为女人念书着实没意义。
景秋懒得与他争论,她的目的也并没说一定要两个孩子,念出什么前途。
只是她的观念里是不分男女的,既是男的能念书,那女孩子也该可以正常入书院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