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魂众人无语良久，最后还是由少女自己打破沉默。

少女瞪大两只漂亮的大眼睛，一脸疑惑地问：“为什么？我曾经接近你们，将你们的消息告诉炼狱，我刚才还攻击你们，差点就成功了，为什么你还愿意放过我？”

“本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么？”

杨戬淡然道：“本少不喜欢做无意义的事情，杀死你没有益处。”

“只是因为这个？”

“就是因为这个。”

杨戬敷衍少女一番，又指向倒地不起的南宫玄，对皇甫清月说：“皇甫清月，南宫玄已经彻底失去战斗力了，现在就算来一个普通人也可以轻易杀死他，你自己看看怎么处置。”

看得出来，皇甫清月确实很恨南宫玄。

当杨戬指向南宫玄的所在地后，皇甫清月不再纠结杨戬放过少女一事了，她三步并作两步，跳到南宫玄的身前，用剑抵着南宫玄的咽喉，剑尖在轻轻颤抖。

因为剑尖离南宫玄比较近，南宫玄的咽喉很快就被划得血肉模糊。

这倒不是皇甫清月要故意折磨南宫玄，只是因为她的情绪太激动了。

她甚至无法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

在场的杨戬、柳元、以及龙魂众人都不是普通人，哪能看不出皇甫清月的情绪在剧烈波动。他们都选择了沉默，让皇甫清月自己去调整自己的心情。

皇甫清月抽噎着，突然又苍凉地大笑道：“南宫玄！想不到你真有一天会落在我手里，我早就知道你已经是罡劲境界的高手了，凭我的实力，可能一辈子都无法报仇，可是我一直都在安慰自己……”

杨戬听着听着，突然有些心酸。

炼狱遭遇大变后，她自己一个人苟活下来，只用报仇的信念支撑着自己，可是她自己也清楚，她和南宫玄的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了。就算和南宫玄单挑，她也不可能赢。

更别说南宫玄有一个出色的儿子，掌控着庞大的炼狱了。

在绝望中，她只能自己欺骗自己，为了虚无缥缈的目标坚持着。

杨戬最后低声叹息道：“能够直面死亡的，算不上真正的英雄，很多时候，死亡反而是一种解脱；而当一个人明知道没有希望，也能咬着牙坚持，在痛苦中活下去时，那才是真正的勇气，真正的英雄。”

“我赞成。”

龙魂的队长插嘴说：“如果不是有你出现，皇甫清月不会和我们龙魂有关系，就算找到我们龙魂，我们也没有办法替她报仇，是你的出现改变了一切。可以说，以前的皇甫清月看不到任何希望，但她坚持下来了。”

“噗哧！”

皇甫清月酝酿了半天情绪，最后一剑刺出去。

正如杨戬刚才所说，南宫玄已经被打得彻底失去战斗力了。

当皇甫清月想杀他时，相信以他的实力，肯定能有所察觉。

可是他完全没有躲避或者抵挡的举动。

将南宫玄毙命后，皇甫清月没有再说什么，或者做什么，只是呆呆地站在南宫玄的尸体前，平复自己的心情。杨戬陪着龙魂的人，默默站在她身后，想自己的事情。

他想起自己出发之前，那个老神棍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