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家族的城堡跟华丽沾不上半毛钱关系,作为边境省份的城市,它更多的是被当做一座要塞,然后才是领主的寝宫。
走廊深处城堡内部,由于没有光线的射入而狭长昏暗。相隔十数尺才有一盏油灯,光线十分有限,仅让人得以勉强看清脚下的道路。
终于来到了弗列格指定的左侧第二扇门前,布莱斯轻叩房门,响声平缓而有序。
片刻后,里边传出来一阵温和地声音。
“请推门进来,门并没锁!”
布莱斯缓慢地推开木门,整理了一下衣衫,提起胸膛竭力展现出自己饱满地精神,这才踏入了房间。
房内萦绕着一股呛人的烟味。不敢相信,整个房间摆满了书架,不仅四周的墙壁,但凡任何连一点空白都没能够留出,它们都摞着数量及种类繁多的书籍和卷轴,甚至可以让人怀疑这里是不是聚集了整个东戈特尔的书籍。
穿过了这一层层由书架垒成的围墙后,布莱斯终于见到房间的主人——伦道夫·阿斯塔尔大师。
在一张又矮又大的书桌前,一位瘦小的老人双手伏在上面,灰色羊毛织成的袍子将他裹的严严实实,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足够多的痕迹,深深的皱纹能和衣袍皱褶连成一片。可最引人注目的是他那双靛蓝的双眼。它完全不是老人该有的那般浑浊,反而有神、清明而锐利,透露出对一切饱满的好奇和渴求。
这位东戈特尔最富盛名的学者。眼下,他正双目炯炯有神地注视着眼前的变化,布莱斯的到来也没能让他太多分心。他的面前摆着许多杂乱的瓶子、罐子、坩埚,还有一盏冒着蓝焰的灯炉。
煮在灯炉上的液体沸腾多时,直到其中渗出一些白色晶体,阿斯塔尔大师这才满意地将它取出,小心翼翼地刮到一只小罐内。
“请稍等一下,温斯顿先生。原谅一个手脚不太利索的老人,等到我把这里的事忙完,我们再聊聊接下来的一些情况。”
“您请自便,大师!”接下来?布莱斯按捺下心底疑惑,耐心地看着老人的工作。
“我知道你现在心底肯定有非常多的疑问,待会儿,我会一一为你解答。”谈话间,大师分心地看了布莱斯一眼,脸上露出了一份奇怪。
“温斯顿先生,看起来你的状态似乎不太好。来,拿着这个试一试。”将刚刚提取到的晶体,倒入了一些进茶杯里,然后给他罐满清水,示意布莱斯自己拿。
带着疑惑,布莱斯将信将疑地浅尝了一口。好像没有什么怪味,便一饮而尽。
接着只见大师特地拿上一支羽毛笔,同时翻开了一本厚厚的书籍,上面记满了各种符号和公式。就像诊断一位病人开口询问布莱斯:
“现在你的感觉怎么样?”
“?”
正当布莱斯疑惑不解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自舌尖开始有一阵细微地酸麻感正在向更多的部位蔓延。很快,他的舌头便无法捋直,没办法用话语叙述自己的状态,布莱斯慌乱地指着自己的嘴。
然后就看见,阿斯特尔大师用笔蘸了点墨水,开始在一篇名为麻醉剂的栏目下开始记录:
‘第十三位试用者,布莱斯·温斯顿。他的精神状态有些紊乱,所以促使他饮用的过程非常轻松。饮用后,大约第9次心跳的时段,他开始初步出现反应。具体表现是.....如果不排除个体差异...他应该在..。’
眼前的景象已经出现重影模糊,让他无法继续阅读下去。他勉强还能支撑着身体不到,看他这样,阿斯塔尔大师指着一旁自己午睡的躺椅对他说:
“对了,那边有张躺椅,我向你可能马上就需要它。”
听到这里布莱斯只觉自己脑袋昏沉地厉害,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晕了过去。
也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布莱斯终于醒了。发现自己正躺在阿斯特尔大师的躺椅上。
“喔!你醒了。有没有感觉好一点。”看来阿斯塔尔大师的工作已经完成了,他正坐在一边读着一本书。看见他的醒来,便起身放下书本。
不得不说,布莱斯的确感觉到自己浑身轻松了许多,就连一些隐藏的疼痛都消退了不少。还没来记得询问大师,究竟给自己服用了什么药。
只见大师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枚水晶薄片。仔细看去,里面竟然有个模糊的身影,它周身不断萦绕黑色的烟雾,正是那只黑影般的怪物。
“这?”布莱斯大惊失色,这不就是自己怀疑被带出巨石阵的怪物吗?怎么会在阿斯塔尔大师的手里。
“我在你身上发现了这个家伙,梦魇!不过这只梦魇看起来有些奇怪,感觉没有多少意识的存在。”
“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