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彤的父亲吗,我是唐泽。”唐泽语气平稳的说道。
“嗯?奥,你好,你好。”
“你好。”
“唐医生,是小女的病情问题吗?”宴雄出言问了一句,在他看来唐泽给他打电话只能是跟宴彤的病情有关。
“我个人有事找你。”
“哦……行,那你说。”
唐泽没有犹豫,直言道:“我需要十万块钱。”
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沉声道:“什么意思,威胁我?”
“不,别误会,跟宴彤没关系,我是一位医生,不会拿患者的病情来威胁她的家人,我可没那个胆子,纯粹是我个人的事情,我要借十万。”
宴雄大笑了几声:“哈哈,原来是这样,那没问题,你把你的账号发过来,十万够吗。”
“够了够了,利息我们走银行的?”
“呵呵,不用。”
挂掉电话,唐泽点了根烟,站在囚笼内混乱的最中心,默默的抽着香烟。
真的没有威胁存在么……
……只不过是心照不宣。
自己变的越来越脏了,可以说这十万就跟硬要的差不多,没办法,唐泽没有别的地方来钱,只认识宴雄这么一个土豪。
说是威胁的话,可能有些言重,应该用利益互换来形容才对。
我给你想要的十万,甭管这钱是不是你威胁我所获得的,但是拿了这个钱,你就得把我女儿治好。
治不好的话……那后面的事情可能就会变得有些复杂。
这件事一开始做法有问题的就是唐泽,这不是借,这是赤裸裸的生要,毕竟谁借钱会直接说,我需要十万?
从一开始,唐泽就没有把自己放在借钱的位置上。
十万,它来的是那么的干脆利落,轻而易举……
但其中的蕴意与内涵,却十分复杂。
一个毫不掩饰的生要,另一个开怀大笑的借给。
这是仅仅见过两面的人,可以做到的程度吗?
人心作祟……
事实上,唐泽就是纯粹的想要借钱,会还的那种借。
但宴雄会这么想吗,他肯定会想这个钱究竟是借,还是要的?
最后那句不用,就可以听得出来,他在暗示唐泽,你心安理得的拿着就行,只要结果让我满意,这都无所谓。
但是如果结果让宴雄不满意,唐泽的处境就会变得危险起来。
宴雄不可能像表面那么和蔼可亲,笑容下隐藏的獠牙绝对锋利。
普通人能做到被威胁了,笑着接受吗?
“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
“要是治不好宴彤,我估计得废。”唐泽咧嘴笑着。
十万块钱沉甸甸,装在卡上唐泽感觉卡都重了许多。
“晃荡”
唐泽把银行卡拍在沈奇奇面前的桌子上。
沈奇奇反应了一会:“师哥。”
“没密码,赶紧把账还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