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胡肖生的话,杜兴的脸色更加阴沉了,若是能报复,他早就动手了,何必等到胡肖生现在来嘲讽他。
只是有女帝护着,他根本就奈何不了莫自在,他让手下的官员,集体弹劾莫自在目无王法,当街杀人。
但是今天在内阁的时候,女帝看到这些奏折的时候,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态度,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冲撞王驾,莫自在自卫反击也是合乎法规的,就把这件事给揭了过去。
傻子都能看出来,她这是有意在偏袒莫自在,可是他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派人去当街暗杀莫自在吧。
看到杜兴不说话,胡肖生端起茶杯轻轻品了一口,“真是好茶。”
说完之后,胡肖生看着杜兴,淡淡的说道:“杜大人,您觉得一山能容二虎吗?”
听到胡肖生这句话,杜兴眼神微动,不过他没有中级表态,而是沉声说道:“胡大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杜大人,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看到杜兴还在装傻,胡肖生直接放下了茶杯,毫不遮掩的说道:“咱们跟这位陛下也打了三年交道了,相信杜大人也能看的出来,咱们这位陛下对朝廷的掌控欲极强,大事小事都想插手。”
“不仅如此,为了掌控我们这些所谓的旧党,她甚至不惜与前太子联姻,可谓是下足了血本。”
“但是杜大人,你有没有考虑过咱们那位前太子现在是什么心情?”
胡肖生说到这里,话锋一转,以极其肯定的语气说道:“本来应该由他继承的皇位,被人夺取了不说,现在居然还想利用他来立牌坊,你觉的咱们这位自视甚高的太子爷,真的能接受吗?”
说到太子爷三个字的时候,胡肖生的语气充满了不屑,显然他是跟以前的莫自在打过交道的,并且根本就不怎么看的起莫自在。
“接受得了又如何,接受不了又如何。”
杜兴此时的心情已经恢复了平静,他语气波澜不惊的说道:“现在两人大婚在即,眼看着就要同坐江山,你难道没听说那位太子爷现在已经夜宿皇宫了吗?”
“呵呵,同坐江山。”胡肖生冷笑一声,道:“杜大人,那位太子爷本就愚蠢,所以才会相信这种鬼话,你不会也如此愚蠢吧?”
“那女人只是想借太子的名义,找个借口来收拾我们这些没有归附的旧党罢了,等我们这些旧党完蛋了,你信不信太子那个蠢货是死的最惨的那个。”
“为了皇位这东西,就连父子兄弟自相残杀的都不在少数,更别说夫妻了。”
听了胡肖生的话,杜兴并没有开口反驳,因为在他心中也是这么认为的,他觉得女帝这几年,一直没动旧党,一方面是因为女帝根基不稳,而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旧党这些年一直打着先帝的旗号。
因为皇位是先帝禅让给女帝的,所以若是女帝动手收拾那些忠于先帝的老臣,那么很容易就会留下恩将仇报的恶名。
而现在则不同了,女帝若是跟莫自在结婚了,那么女帝完全可以打着莫自在的名号,甚至让莫自在自己动手清除那些旧臣,若是这样的话,那谁也说不出来什么。
所以,不管是在胡肖生眼里,还是在杜兴眼里,女帝都是一个权力欲极强,而且富有心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