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墨九才回过神来。

她看着宋清墨，一脸的不可置信。

“为什么？”

这是她此刻唯一想知道的。

如果不是听沈晚晴说起过当初的事情，她甚至都要怀疑这个男人其实是喜欢她的了。

要知道宋清墨可是一个商人，就算是为了顾明哲也不可能轻易付出这么多。再说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帮忙，在听到她的这番话时，就算不同意也应该委婉地客套一番，压根不需要把话说的那么绝，而且更让人感到奇怪的是，帮忙就帮忙，何必非得搭上一桩婚姻？其他的也就算了，偏偏他们之间曾有过那样的过往，所以于情于理他们都不应该再纠缠在一起。

宋清墨闻言，眼眸眯了眯。他没有回答墨九的话，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听说墨小姐跟晚晚是中学同学？”

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墨九不禁有些失望，不过她还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不过......

晚晚这个称呼是不是太亲昵了一些？

不知想到了什么，墨九不由再次抬眸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个男人来。

说起来，她对宋清墨并不算陌生，毕竟那时候沈晚晴常常在她面前提起他，有时候甚至还会带她一起去赴约，不过说实话，她对于这个自己心目中的男神并没有过多的了解，总觉得他很帅，很酷，神秘得有些难以捉摸，要不是因为沈晚晴，她想她和他之间恐怕很难有什么交集，毕竟在她的眼中，他可是神一样的存在。

“看你跟晚晚的关系，想必她的事情你都知道？”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不容墨九反驳，宋清墨又继续说道，“听说她中学的时候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是不是真的？”

“嗯？”

墨九闻言，一脸的茫然，不明白宋清墨到底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沈晚晴中学时喜欢上了一个男孩子，那可不就是他吗？

宋清墨观察着墨九脸上的表情，眸光黯了黯，又接着说道，“怎么？不方便说？”

此时的墨九已经渐渐回过神来，见宋清墨这样问，不由摇了摇头。

“据我所知，中学时候的晚晴只喜欢过一个人，那就是宋总您。”

即便他们的感情已经成为过往，但是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的。

宋清墨闻言，握着钢笔的手蓦地一顿，看向墨九的眼神也多了一丝审视。

“怎么？宋总这是不相信我？”

感受到宋清墨眸光中夹杂着的质疑，墨九的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这男人也太过分了，竟然质疑沈晚晴的感情。要知道，以沈晚晴的条件，什么样的男人得不到？如果不是这么多年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沈晚晴也不会过得那样辛苦。

宋清墨看了她一眼，依旧没有说话。

见宋清墨有些未置可否，墨九再也无法顾及自己在男神面前的形象，一下子就恼了。

“宋总，您要是这样想就有些过分了，晚晴对您怎么样，我不相信您不清楚，虽然你们已经分手了，但这不表示你可以随意地质疑和污蔑她。”

面对墨九的怒火，宋清墨的态度却显得淡淡的。

“是吗？”

“你......”

墨九闻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宋清墨身上的光环正在一点点消失，她心目中的那个男神形象也在这一刻突然坍塌。

然而，面对墨九的恼意，宋清墨却不为所动。

他缓缓地收回视线，看着手上把玩着的钢笔，幽幽地说道，“那我怎么听说她最喜欢玩的就是欲擒故纵这一套，先把男孩子追到手，然后再无情地抛弃？”

“嗯？什么？你听谁说的？是不是步芳菲？这个女人的话你也敢信？亏得晚晴那么喜欢你，你却任由别人这样污蔑她......”

听了宋清墨的话，墨九再也绷不住了。她突然变得异常激动，声音也跟着抬高了几分，就连站在总裁办外面的程颢都听到了动静，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想到自家总裁和夫人之间的关系，他好几次都想推门而入探个究竟，却在想到宋清墨那张阴沉着的脸时，最终将伸出去的手缩了回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墨九说到后来的时候声音突然低了下去，到最后甚至变成了嗫嚅。

宋清墨将她的反应悉数看在了眼里，眸光倏地暗了下去，墨九则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眸微微低垂着，看不清神色，两只手却紧紧地交握在一起，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其他。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办公室里落针可闻。

也不知过了多久，墨九终于抬起了头。

“宋总，这件事您是听谁说的？”

宋清墨闻言，冷冷地说道，“怎么？有关系吗？”

“呃......”墨九看着宋清墨，似乎有些犹豫。

宋清墨也不着急，静静地等待着。

片刻之后，墨九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

她看着宋清墨，认真地说道，“我不知道宋总是听谁说的，我只能说，这绝对是子虚乌有的事。”

“何以见得？”宋清墨闻言，挑了挑眉。

墨九闻言，不由一噎，但还是开口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