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清垂在身侧的手微微一紧,淡然地道,“师父说过,出了家,之前的一切就皆是前尘往事,过眼云烟,不必再提。”
谢瓷:“可是我好奇啊。”
“谢小施主,那些前尘往事,戒清不想提起,你也就勿要再多加追问了吧。”皈依替戒清解围道,“依我看,就暂且随许施主姓好了。”
这回,戒清不再有意见了,他也就是在意这孩子长大后对他们的称呼而已,既然这孩子总归要认祖归宗的,他也就罢了,别反倒被谢瓷刨出了老底。
“……那好吧。”谢瓷哀怨地收回目光,看向许棠之,“小月月,你没有意见吧?”
许棠之一脸无奈:“我怎么敢。”
“对了,怎么这么久,不见银烛的身影?”许棠之这才想起那日银烛似乎也是在场的。
“对啊,银烛姐姐呢?”谢瓷也附和道。
“……”戒九一顿,面色竟然有些不自然起来,“好像……还被关在房间里,忘记跟她说了。”
谢瓷:“……”
“还不快去将银烛施主放出来。”皈依催促道。
“哦。”戒九正欲动身,许棠之却道:“还是我自己去吧。”
接着,许棠之便转身离开了。
几人静默了好一会儿,皈依又道:“戒清,我们得加快日程了。”
戒九也道:“是啊,戒清师兄,富川境内竟然突然出现了大批柔然军队,可在他们作恶前,富川的官兵竟丝毫没有察觉,柔然这次,似乎有点棘手。”
戒清面色凝重,只剩谢瓷一人云里雾里:“你们在说什么?十二川要被柔然灭国了吗?”
皈依:“灭国倒不至于,但我们需赶快回到汉川,以防再生事变。”
戒清也解释道:“昨晚你们碰到的兵,就是柔然兵。”
“怎么会?”谢瓷不可置信,“我记得如月说过,柔然只是偏安一隅的蛮夷之国,怎么可能与十二川抗衡!”
皈依:“听起来确实让人匪夷所思,不过,据说柔然那位国师大人,可不简单啊。”
谢瓷还是不敢相信:“那也不至于他一个人就能颠覆整个天下吧。”
皈依:“所以说,乾坤还未定,兴许,只是激起的水花比以往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