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原来，她是地府的钦差，她告诉我，他在人间的一切，都是他借的。”

“如月在人间的所作所为，地府皆有记载，在他死后都会加倍讨要回来，不入轮回，不得超生，永世为奴。”

“而且，地府能借的都是有限度的，如果借的超过他能偿还的额度，地府就不会再借，直接索命。”

“只是，她也没想到，如月这么快就……”

谢瓷没有往下说了，但参商也知道是什么，轻叹了口气，听了谢瓷这番话，许棠之身上很多想不明白的地方，他都能想通了。

这一回，谢瓷也算是哭了个够，许棠之的事，她也能稍微放放了。

吃过早饭，参商正准备带着谢瓷出去转转，散散心，结果陆乘父子过来了。

“娘亲！”许经年飞奔过去抱住谢瓷。

谢瓷也甚是开心：“稀饭。”

“娘亲，稀饭好想娘亲啊。”

谢瓷心一暖，蹂躏着他还有点婴儿肥的小脸蛋：“是吗？娘亲还以为稀饭早把娘亲给忘了呢。”

“稀饭怎么会把娘亲给忘了？倒是娘亲啊，别有了男人，忘了儿子！”

谢瓷汗颜，脸颊有些发红发热：“不要乱说。”

陆乘见一大一小相处得愉快，不禁微微一笑，又看向参商，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王爷。”

参商颔首，以示回应。

陆乘又道：“若不是今日年儿吵着要见娘亲，我怕是难以想到谢姑娘，竟然是……王爷的人。”

陆乘想了想，还是用了这四个字，要说是他的朋友……明眼人一看就不是朋友那么简单，可能这四个字还是比较稳妥的了。

谁知，还是有人不满了。

“什么叫王爷的人？我娘亲才不是他的人呢。”

许经年斜睨着参商，小手牵住谢瓷的手，宣誓着主权。

这小鬼！

参商狭眸，不冷不热地问：“你叫她娘亲，那你叫陆将军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