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不得使不得。”南荣皓轩把头摇成了拨浪鼓。
“大丈夫不建功立业,何以成家!”南荣皓轩坚定地护着自己的胸口,仿佛一个立志要拿小红花的幼儿园小班学生,“大业未成,兄长是不会考虑成家的,夏夏你就死心吧!”
“……”
“夏夏,你说实话,莫不是你的手帕交看上了兄长?”
他说着,又得意了起来:“兄长的魅力太大了,哎……兄长会尽力克制的。”
“没有。”南荣皓轩这副模样委实有点辣眼睛,半夏还是否认了吧。
总觉得女主有点瞎呢。
南荣皓轩的心理年龄,最多就是个小学生,哦不,幼儿园,不能再大了。
半夏叹了口气,与兄长们告别:“兄长莫要太自信了,做人要时刻谦卑,夏夏与母亲先去上香,希望回来以后,兄长已然清醒了。”
南荣皓轩转头看着老二:“二弟,夏夏这是在讽刺我吧?”
南荣皓宇憋着笑,没理他,对母亲道:“母亲,真的不用儿子陪同吗?”
苏氏挥挥手:“不用,敬元寺是女眷们上香的地方,你们去了像什么样子,好好在家等着便是。”
说罢母女二人便上了马车,往南山去了。
大盛朝的女子们及笄后,总会在翌日去敬元寺上香祈福,盼女子未来觅得良人。
虽然半夏的另一半差不多已经定了,但苏氏还是坚持来上香,就算换不了人,也想祈求半夏以后的日子好过些。
马蹄达达,一路载着两人到了南山脚下。
半夏正逗着苏氏笑,便觉马车一抖,她半趴在苏氏怀里,坐的不稳,险些被甩出车去。
她歪歪扭扭的,好不容易坐直了身子,听得苏氏问道:“陈伯,外面怎么了?”
陈伯坚定的声音隔着轿帘传了进来,有些不真切:“夫人,有贼人拦路。”
南山旁边群山环绕,上面有些贼人以打劫来往商队及贵人为生,官家清缴了几次,却总是不能清理干净,索性便不管了,告诫来往的人多带些侍从。
这些贼人出现的极有规律,春夏交接的日子不会下山,这几乎是约定俗成的,上次顾清欢母女遇到已是例外了,这下半夏母女竟也遇着了。
荣国公疼爱妻女,这次为他们带了不少的护卫,车夫陈伯是军中退下来的老人,身手了得,是以苏氏没有多少恐慌道:“打发了罢,送去官府。”
私下里苏氏不想伤人,能让官府解决的自己不想下手。
陈伯应了是,便听得外头一阵喊杀声。
少倾,便听得陈伯大喊:“夫人小姐小心,贼人们不同寻常!还带了箭矢!”
伴随着陈伯的喊声,有破风声越来越近。
半夏起身抽出腰间的软鞭,下意识的掀起小案,挡在面前。
果真,一簇箭矢夹杂着风声穿透轿帘射了进来,那箭头上泛着幽幽的蓝光,竟是淬了毒的。
苏氏会些炼体的功夫,但也仅限于炼体,现下只能乖乖躲在角落,看着女儿拿着软鞭警惕着四周。
想来这就是那左丞相的阴谋了吧。
原主就是这样死去的,一并受了伤的还有苏氏。
那外面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山上的贼人,而是左丞相豢养的死士,身手好,且不要命。
半夏拧眉道:“母亲,今日怕是凶险了,您躲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