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这教官的位子,你打算干多久!”刘光明转换了话题。
“呃!”岳寒怔了一下,还没回答呢,刘光明又道:“照我的意见,不妨做长些,会少许多麻烦!”
岳寒不懂会有什么麻烦,但愿意相信刘光明,当下点头。
这喝茶费的时间比喝酒快多了,一不小心已经是凌晨三点多,店里早没了生意。
出了茶楼,岳寒又犹豫了,回酒店自己心里惴惴,不知道易欣会不会还睡着,可刘光明偏生在这个时候很没有眼色,借口累了,直接告辞,留两难给岳寒自己选,这一选直接到了天亮,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出了很远,四季酒店早在视线之外了。
五点多的时候,夜色渐薄,晨雾中,环卫工人挥动着大扫帚,给这安静的夜添些生气,路上开始渐渐有了行人,大多是向着影城方向去的,岳寒猜是一些赶通行的群众演员,因为他们行色匆匆,断不是游客;街口的早餐摊位上也开始忙活了起来,为一天的生意准备着,他们忙碌,但看得出脸上充满着希望的笑用以驱走尚未退却困倦。
天虽然没亮,但总归会亮的,岳寒突然将这再平常不过的客观规律发明成了格言,脚下加快步子,向酒店而去,快到酒店的时候,东方的白已经很明显了,岳寒在街头买了早点,油条豆浆有旧时老北平的味道,他在七七事件之前,在南苑待过一些时间,很熟悉。
提着早点进酒店,敲门,里边并没有人应,拿手里的房卡开门,放轻了脚步进去,生怕易欣正在起床什么的,不想进去的时候,已经人去楼空了,床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可以媲美军营,床上丢着一张便签,是易欣留的:“我上班了,哇哇哇,光赶公交就得一个小时,你个没良心的,我头城西头跑到南效来看你,居然一个人溜了,连个早餐都没准备!”
岳寒晃一下手里的早点,若有所失:“我留了的,谁知道你走这么早!”
洗漱一下,稍躺了一阵,奇怪自己为什么不犯困,好像自穿越到现代,自己身上懒床的毛病轻了不少,每天顶多睡三四个小时就能够缓过来,他想不能原因,归功于超能力。
草草吃点东西,然后去公司报到,火炮已经带人在公司外边的出早操了,岳寒诧异:“这么早?”
“嘿嘿,刘哥规矩大,每天五点起床早操,练仨小时功,然后拍戏,这两天接了部大制作,老谋子导的,那厮现在花钱的本事要比他的名头响得多,动不动就是几个亿的投资,全特么花在弄场面上了,这倒不错,给咱们挣钱的机会!”火炮大咧咧地说。
“你们这里人平时都起这么早?”
“咱们算不错了,虽然起早些,但白天没戏拍的时候,倒自由,嘿,市里那些小白领之类,那可没这好日子过,说是八点上半,基本上六点就得起床,住远点的,还得更早些,没办法城里人太多,挤公车坐地铁那得拼老命才能上去!”火炮说。
岳寒点点头,对易欣有些歉意,火炮看他脸色有异,当然想不到这个份上,只是说:“你是教练,当然不必这么早,等我们跑完十公里,然后回来,嘿,冰哥,昨天整山魈那一下怎么耍来着,教我吧,山魈那小子现在牛逼大发了,想抢我这班头的宝座!”
火炮虽然粗人一个,倒很合岳寒的味口,但教功夫什么的,他实在是外行,只好扯谎:“天下武功,唯快不破,你只要够快,就成!”
“得,这个我懂,不过演戏的时候没用,得花架子才行,山魈那小子练过南拳,那小拳头耍得,老谋子让他给男一号当武替,兄弟我这眼都红成猴子屁股了!”
岳寒正愁着自己这个教练怎么当,因为真功夫他着实不会,赢山魈那是仗着自己的超能力底子,可以将拳速提升到最快,唯快不破虽然话平常,却是真理。现在听火炮这么一说,心里倒有了计教,他虽然是在江南长大,但祖上是沧州人,祖父辈当过开过镖局,后来给洋枪洋炮逼到无生意可做,只好仗着走南闯北开阔的眼界作生意,不小心成了有钱人,但自幼时候,倒是练过几年功夫的,虽然多是花拳绣腿,入不了名家法眼。
但这些人要的,不正是花拳绣腿么?
等十公里跑过了,岳寒便也想到了办法,不过不肯露得早了,怕被人看穿,跟火炮商量着,先去了片场看看这电影究竟是怎么个拍法。
今儿个拍外景,光群众演员就有上千人,火炮还说的没错,老谋子这纯是靠场面支撑。
每人领一套山寨的铠甲在大青山里边拍战争场面,好像是汉或者唐时的事儿,中原的皇帝发后征讨南羌国,带兵的将领是个草包,几万大军被人半道上伏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