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总工摇头：“不可能，这里的冰层非常奇怪，其坚硬度要比金刚石高出好几倍，我们才钻了几天已经损失了二十几个钻头了，解放前那又这么先进的钻探设备!”

上官谨只好摇头表示自己也很奇怪。

黄总工进一步介绍，根据现在的钻探进度，只往下打了大概二十米不到，因为还要预备有边采集放射性物质，所以钻探的孔径有些大，钻探会很耗时耗力耗经费，当然了，现在国家富裕了，钱不是问题，如果放在十年前，那也只能想想算了。

黄总工说这些话的时候，很有自豪感，他们这一代的科考队是很幸福的，因为有许多困难可以用经费和技术来克服，不必像十年二十年前，要探出大成果，有时候是需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

国家强大了么，对谁而言都是好事，黄总工的话里总忍不住会表达出这样的喜悦，以至于岳寒也有些被感染了，德先生和赛先生流行的时候，岳寒耳边就没少听说过实业兴国，科学兴国，可在那个时候，对于多灾多难的中国而言，如何不亡国才是最关键的。

两个人盯了大半日，回到了基地，上官谨怀疑那些钻探的痕迹可能与外星来客有观，听她的意思，有七八成的把握，岳寒之所以能够发生穿越现象是外星生物的原因。

“一年前那些私自偷偷钻探的武装分子会是什么来历？”岳寒问，对于一年前发生的事情，黄总工不知道，但岳寒向上官谨提说过，上官谨不可能不调查。

上官谨摇摇头：“不太清楚，上头对这件事情很保密，我问过联席参谋部、战略研究部以及国安那边的一些朋友，他们都对此表示不知情，这有些不太正常，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被人注意到，除非有人故意想要压下来！但这么重要的事情，有能力压下来的人，恐怕地位不会低！”

“哦，有多高？”

“反正比我父亲高，最起码也是中央层面上的实权人物！”上官谨皱皱秀眉，看来刘光明说的没错，上官云飞这些天的日子真的不好过。

岳寒没再多说话，翻看黄总工送来的一些探测资料，科考队提前半个月对珠峰西山脊做了非常详细的探测，数据资料很多，两个人看了大半天多少也有些掌握。

珠峰西山脊发现异常的放射性是在半年前，一队来自清华大学物理系的大学生组成的冒险旅游团队，这一现象随即被清华大学学报刊登，随即有中科院组织科考队进行了初次探测，中国的核资料并不算很丰富，能够在珠峰西山脊发现可能的核资源，让有关部门很感兴趣，所以组织了这次详细的科考活动。

当然这次科考只不这是初步的采样分析，如果能够有一定的证据支持这一带很可能有丰富的铀资料，中核集团等一些核工业重企将会进行大规模的探测，目前是不适宜将太大的投入放在这里的。

“这也是为什么你暗中混进来的原因！”岳寒问。

“不错，科考队只是可能性探测，当然结果会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我虽然不知道这冰层下边究竟是什么东西会有这么明显的放射性，但他肯定跟你的穿越有关！”上官谨说。

“你不当特务可惜了！”岳寒心想，要混进科考队需要运用很多资源，尤其是这支科考队并不是出自军方，上官云飞的影响力当然不会很大，上官谨能够让两个人混进科考队肯定费了很大的周折，而老虎等人组织的另外一支队伍，那是不可能混进来的，说不定就在附近某个地方暗中守着。

如果科考队真发现了外星物质或者设备，上官谨会怎么办？为了保密杀了这些人么？岳寒不敢相，保密是个很特殊的词，有些人会不用任何理由，而以两个字为借口杀人，比如当年的军统保密局，只是岳寒不知道上官谨会怎么想，否则为什么带一支秘密的军事行动小组前来。

这些话岳寒当然不能问，作为朋友，怀疑上官谨似乎不仗义，所以他只能等。

钻井的速度非常缓慢，每天能够下钻一米就是非常不错的进展了，这里不是内地，每一件名探设备要运上青藏高原，都需要耗费巨大的成本，算下来，人力成本倒是最低的，科研队的经费并不充足，对于并没有多少确定前景的探测，上边肯审批成行就是不错的成果了，事实上岳寒很怀疑，这支科考队能够成行，或许上官谨在其中起到过很重要的作用。

工程进度缓慢，岳寒甚感无所事事，冰天雪地里却无地可去，上官谨倒是对钻井很关注，每天早晚都要去实地看一回才放心，但绝大多数时间里，也跟岳寒一样，闲来无事，两个人倒有很多的话题，上官谨不负博士的称号，至少在岳寒看来算得上博学多识，岳寒很愿意跟她聊一些工作之外岳寒不懂的故事或者历史，有时候岳寒会觉得，如果除掉心机这一层，上官谨倒比易欣是个更聊得来的同伴。

两个人聊的话题里，自然免不了距离此处不远的珠穆朗玛峰，这座海拔8848米的世界第一峰，众珠峰的历史谈到当今，这个吸引了无数冒险者为之心醉，为之挑战极限，甚至为之付出生命的生命禁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