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了!”张雪淡淡地说道。
大哥摇了摇头,他说道:“还没有结束,偷袭朱孝堂的那个人是谁?他叫什么?”大哥这句话自然是向那个被称为“小言”的女孩子说的。
可是,那个女孩子现在只顾着哭泣,根本没有理会大哥。
“快告诉我,他叫什么?”大哥怒吼。
“兄弟,你先别闹了。”周镇邦在一旁劝解道。
“是呀,大哥,你就先让人家姑娘冷静一下。好吗?”我故意强调对方是个姑娘,借以此来让大哥明白怜香惜玉。
“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都要活着回来的。为什么?”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女孩子对着已经变得冰冷的朱孝堂说道。
“为什么?”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姑娘痛哭着。他不断地重复着那三个字,整个人都几乎到了失控的边缘。
我看着忽然觉得有一些心疼,无论她是什么人,作为一个女孩子,痛失所爱,都非常值得人的同情。我的心仿佛也跟着刺痛了。
我想要劝一劝这个姑娘,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师父不行,大哥也不行。”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女孩子如同梦呓般的喃喃自语。
然后,她缓缓地从口袋里取出了一柄匕首,而后对着自己的胸口刺了下来。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张雪扑了过去,她想要拦住那个被作“小言”的女孩子,可还是慢了一步。刀尖已经刺入了她的胸口。张雪一下子抓住了她的手臂。
庆幸的是,那柄匕首很短,而且只有刀尖的部分刺入了她的身体。我震惊地看着她,心想还好张雪动作快,如果她再慢上一步,刀尖都可能再深入一分,而只要这一分,匕首就会刺破她的心脏。
“不要阻止我!”那个被称为“小言”的女孩子大喊,然后她一把将张雪推开,张雪一下子跌倒在地上。
“张雪!”我急忙跑过去扶起张雪。
那个叫作“小言”的女孩子从自己的胸口拔出了匕首,看样子是准备再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惊异的事情发生了。
匕首上的血滴落在朱孝堂的尸体上,朱孝堂开始发生了极大的变化。
他的皮肤渐渐变成了黑『色』,而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衰败着。几乎没用多少时间,他的身体就化成了一堆灰。
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女孩子失声痛哭,她不断地大喊着,可是这并不能阻止眼前的一切。
终于,安静了下来。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女孩子晕倒在了地上。她的胸前是大片的血花。
“快送医院!”朱经理大喊,陈力急忙抱起了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女孩子”,然后和周镇邦一起向着迈巴赫跑去。
我和张雪也跟着跑了过去。
“迈巴赫里坐不下这么多人!”朱经理在我们身后大喊。
我们急急地止住脚步,大哥道:“我们打车,跟在他们后面。”
话音一落,朱经理已经向着不远处的马路上跑去。他是在找出租车。
而这个时候,迈巴赫的马达声已经响了起来。
朱经理跑到了马路上,我们几个人也急忙跟了过去。
不知道在为什么,在见到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女孩子『自杀』的画面时,我的心里很难过。直至很多年以后,这一直都是在我内心深处难以忘怀的画面。
当我们跑到马路上的时候,朱经理还没拦到车。这里很荒凉,路上车本来就少,出租画就更少了。
我们焦急地站在马路上,希望可以尽快打到出租车。
“我们在医院等你!”迈巴赫在我们面前稍作停留,周镇邦从车窗户里探出脑袋,对着我们说了这一句话之后,便立刻绝尘而去。
过了很久,我们才在马路上拦到一辆出租车。
在大哥的催捉下,出租车一路狂奔,最后终于成功地停在了医院的门前。
朱经理付了车费,我们急促促地跑进了医院。
当我们在病房里与周镇邦和陈力汇合时,医生已经包扎完那个被称作“小言”的女孩子身上的伤口了。
“还好送医及时,不然的话,她可能会有生命危险。”陈力在见到我们之后说道。
“她现在怎么样?”我问道。
周镇邦叹道:“很不乐观。刚才医生告诉我们,她有可能永远也醒不过来,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你的意思是……”我怔怔地看着周镇邦,“她可能成为植物人?”
周镇邦点了点头。
“可能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了。她的潜意识里不希望自己醒来。所以才会发生这种事的。”周镇邦补充道。
大哥沉着脸,他默默地拿出烟,刚点燃,就听到有人喊:“病房里不准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