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棺材里睁开眼看着黑漆漆四周的张萱儿心中嘀咕着,虽然留了通气的孔,但幽闭的空间带给她的是心理上的憋闷。
丧礼有条不紊的继续着,宾客拜祭完,吃完饭都纷纷离去,留下的都是张府的亲朋好友。
其实也没几个人,张家一门独苗,就是远方亲戚都没,除了在京的好友,便都是下人了。
明天出殡,今晚守夜自然也是鲍晴天,沈魁张了张嘴想留下,可被鲍晴天一句:“在熬夜,肾亏没救了。”吓的屁滚尿流。
夜黑风高,四周静悄悄的,三更半夜,旁边是一棺材,要不是知道真相,鲍晴天都吓尿了。
四周无人,鲍晴天无聊的敲了敲棺材板:“还活着没。”
张萱儿不明白外面的情况,紧闭着嘴巴不说话。
“现在没人,怎么躺尸躺上瘾了?”
鲍晴天神情专注的扫视着四周,有什么风吹草动他都能第一时间知道。
“那你还不打开。”
憋闷了一天的张萱儿很烦躁道。
“还不是时候。”
“那要什么时候,在不打开,我都要发疯了。”
“至少要等更夫先从门口走过一趟才行,不然等下的动静会让他怀疑的。”
“上次他过去是什么时候了。”
“应该快了吧。”
“我饿了。”
张萱儿摸着干瘪的肚子说道。
“在忍忍,马上就让你吃大餐。”
“我想出恭。”
张萱儿有些矫情的说道。
“这...大的,还小的。”
“当然是小的。”
鲍晴天傻眼了,拍了拍棺材板:“我去看看,他来了没有,实在不行就尿裤子上,反正等下要洗的。”
“你滚蛋。”
张萱儿拼命的提着棺材板吼道。
“你别激动,越激动越憋不住,到时候真的拉裤子上就丢人了。”
鲍晴天说着,就往门口走去,这话还挺有效果的,张萱儿立时老实了许多。
鬼鬼祟祟的往门口瞅了一眼,连更夫人影都没看到,鲍晴天可不想让张萱儿等那么久,想了想,将大门合上,抄起家伙,蹑手蹑脚的开始干活。
“你这是在翘棺材板?”
“不然你以为呢。”
“没点动静,你能整开它我跟你姓。”
“拜托,大小姐,我是为你好,那更夫人影都看不到,我是担心你憋坏了身体,只能轻轻的翘开这些棺钉了。”
“那...那你快点。”
张萱儿不知为何有些感动,出奇的用温柔的声音说道。
“那谁钉的这么紧,叫你爹扣他工钱。”
鲍晴天脸上涨的通红,用钳子翘着那棺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