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喝,胡烈的心腹一愣,随后转头一看脸色难看起来,郭义的声音他很熟悉。
看着和自己差不多数量的士兵扑来,他琢磨了一会,打不过,毕竟前后夹击。
只能先保全自己为妙,他窜了,去军营方向太明显了,所以他反其道而行之,只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将这黑衣黑罩去了,谁又知道是你干的。
只是他逃的方向有人,人还不少,正是急匆匆赶来的鲍晴天。
他见过鲍晴天,这下傻眼了,戴着面罩不知道是去了好还是不去的好。
去了,虽然能减少怀疑,但便暴露了身份,不去的话,傻子都觉得你可疑,这光天化日,你戴个黑罩穿着黑衣,你这是要作甚。
两难之际,他最后啥都没做,只是把头压的低低的,希望能蒙混过关。
鲍晴天一门心思直扑小树林,本来也没注意这黑衣黑罩的人,但是你偏偏低着个头,就好像地上有钱一样,很难不让张萱儿怀疑。
眼看就要擦肩而过,张萱儿突然喝道:“哪里来的见不得人的宵小。”
她这一喝,鲍晴天这才转过身来,眉头紧蹙的看着他。
胡烈心腹想死的心都有了,想出门的时候还信誓旦旦的对胡烈保证这次任务必定滴水不漏的完成,没想到才刚动手,就栽对头手里。
他想明白了,肯定是郭义搞的鬼,不然鲍晴天在神,也不可能未卜先知。
既然是郭义搞的鬼,那他和胡烈这次便算彻底输了,输的底裤都不剩。
他想过自杀,但看了一眼那些被抓的流民,想想还是算了。
连胡烈都不相信他们的死志,自己又何必效死命,活着不好吗?
想到这里,他主动将面罩取下。
鲍晴天可能对他印象不是很深,一时没记起来。
押着他去了小树林,见到了郭义和运粮队的队长。
运粮队死了七八个士兵,其他或多或少都带着箭伤,鲍晴天见此十分愤怒。
士兵如果死于战场,那是死得其所,可这些士兵居然死在自己人手上,这便算鲍晴天生气的原因。
那胡烈的心腹也察觉到了鲍晴天滔天的怒火,猥琐的说道:“胡烈杀的自己人还少嘛,这只是九牛一毛。”
“你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鲍晴天冷冷的看了一眼他,把他吓的打了个哆嗦。
“我都是奉命行事,被逼迫的。”
“被逼迫的,哼,你要是不愿意,大可揭发于他。”
鲍晴天冷哼一声。
“鲍大人,别跟他废话,这个人就是胡烈的一条狗,胡烈所干的那些恶事,一半出自他的主意。”
郭义这话瞬间便把他打入了死牢。
“大人,大人,我可以当污点证人。”
“不好意思,污点证人已经有人做了。”
张萱儿笑道。
胡烈心腹看着那几个被特殊对待的流民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