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看着福宝那丰厚的嫁妆,王春花觉得,自家的利益受到了损害。
只可惜,她的男人儿子不那么觉得,还在一旁声商量着是不是该多添点钱。
今还是女方亲属添妆的日子,原本单峻河想着唯一的亲侄女成亲,他这个当二伯的起码得添个五十两,现在村里嫁闺女,亲戚之间互相的添妆也就是几百文的事,单峻河能给五十两,已经是很客气的了,毕竟他也得考虑大哥的心情,按照单家大房如今的家底,福宝出嫁,拿出二十两银子,都是艰难的。
可现在看看侄女的嫁妆,这五十两忽然就有些拿不出手了。
王春花听不下去这些话,她觉得自己的心绞痛,只能把半边身子的力道靠在一旁的儿媳『妇』身上,她觉得,儿媳『妇』那样乖巧,一定会认同她的。
恰巧这个时候,符秀莲点零头,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的,给了王春花无比的安慰。
实际上符秀莲点头,只是想要赞同公公的,多给福宝一点添妆罢了。
好在王春花不知道,现在她越发觉得家里就只有秀莲一个贴心人。
另一旁的吕秀菊也如同王春花一样,看着这些价值千金的嫁妆,气懵了脑袋。
她知道老两口和老三这些年挣了不少钱,可是因为现在老三一家还在乡下窝着,且没有雇佣丫鬟婆子的缘故,只觉得老三挣钱了,但是挣得没有她想象中的多。
因为照吕秀菊看来,老三家要是有钱,早就该搬来县城,不会继续窝在乡下那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所以她在眼红之余,还能拿自家是城里人这一点安慰自己。
可是现在看着三房给福宝的嫁妆,吕秀菊就明白了,哪里是单家不能来县城,压根只是他们不想来罢了,就这样丰厚的资产,别县城了,就是府州,京城,他们都能去得,且日子还能相当滋润。
这下子吕秀菊就有些忿忿不平了,这些年三房里头,就属于他们大房的日子最为难过,独子福宗还在念书,偶尔接一些抄书的活儿,贴补家用,家里挣钱的主力,就只有单峻山当酒馆掌柜的收入。
老两口心中还是有福宗这个孙子的,这些年隔三差五的也会松松手,拿出十两二十两的接济大房,在大房的曾孙女出生后,给的银子更多了些,至少足够一家人在县城生活,没有太大的生活负担。
以前吕秀菊是知足的,现在看着福宝这样丰厚的嫁妆,她变得不那么知足了。
同样是二老的孩子,没道理三房穿金戴玉,而他们大房却连多买几件衣裳,都要精打细算的,吕秀菊觉得公婆还应该补偿他们大房一些财产,这样才算公平。
这时候吕秀菊早就已经忘帘初分家的时候好了,二老归三房奉养,以后二老留下的东西,也全都归三房所樱
甚至当初分家的时候,大房和二房占了大便宜,而负责奉养二老的三房,分到的财产却是最少的,这些年,三房挣的钱,也统统和他们无关,要是单峻海心狠些,甚至可以阻挠二老接济大房,这样一来,恐怕大房的日子,远比现在更难过。
但是现在的吕秀菊已经想不到这些了,看着那一台台满满当当的嫁妆,看着那些璀璨夺目的珠宝首饰,她只想从二老手里争取他们大房该有的那份财产。
“亲属添妆——”
嫁妆的礼单总算唱完了,到了亲属添妆的时候,作为大伯,单峻山一家理应第一个添妆。
福宝冲大伯娘笑了笑,她最喜欢大伯娘了。
在添妆前,吕秀菊已经想好了,她打算将原本和丈夫商定好添妆的二十两银子改为十两,嫁妆已经足够丰厚了,根本就不需要他们一家锦上添花。
可是对着福宝那张笑靥盈盈的圆润脸蛋,吕秀菊心焦的发现她又不受控制了。
不仅把原本准备好的二十两拿出来了不,她居然还『迷』『迷』瞪瞪的把自己手上戴了许多年,最为珍惜的碧玉镯子摘了下来。
和福宝的陪嫁首饰比,这个翡翠镯子肯定是不值多少钱的,可对吕秀菊而言,这已经是她最好的首饰了。
等添完妆,回到自个儿位置的时候,看着光秃秃的手臂,吕秀菊悲痛的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这哪里是妖精啊,这简直就是魔鬼!
作者有话要: 明会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