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大壮宛如一个刀枪不入的怪物,平安绞尽脑汁,还真想不出什么有用的办法。
她见晏序川委实有些招架不住,便想方设法从后偷袭,企图转移大壮的注意力,不料无论是棍棒还是赤手空拳,都犹如对上铜墙铁壁,未伤其分毫不说,倒累得她拳头一阵生疼。
且无论她如何敲打,对方也只是恨恨瞪她一眼,刀口却始终对着晏序川。
她无计可施了,站一旁问脱不开身的晏序川道:“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偷偷挖人家祖坟了?”
“这种事难道不是只有你才干得出来?”晏序川咬牙切齿。
平安不乐意了,“你少诬赖我,我何时是这种人了?”
“早知道用不了术法我就该让师姐过来,至少师姐的武功在你我之上。”说完,看晏序川全然分不出神来搭理她,她又试探问道:“要不我这就回去叫师姐来帮你?”
晏序川一面要应付气势汹汹的大壮,一面还要听她出的不靠谱的主意,简直又急又气,“你要这时走了,信不信下一刻我就能倒在他刀下?”
“哎呀呀,晏兄怎对自己这般没自信了?”平安一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嘻笑模样,“什么样的魑魅魍魉是你应付不了的?大壮虽说心智入魔,可到底是个凡人之躯,我相信你肯定能坚持住,我很快就回来。”
话音一落,晏序川瞥了眼过来,意识到她是真打算走,顿时心生一计,直接将大壮往门口处引,平安来不及开门,豁然看到一个人影砸来,她急急收手,便见晏序川报复式地往她身后躲去,俨然要拿她做挡箭牌。
“想丢下我一个人跑,没那么容易。”
耳后得逞的笑声传来,平安暗暗腹诽,还真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
她将将欲避开大壮挥来的刀刃,却见大壮无意识下手时看到刀下是她后神色明显一变,手上的动作也顿了顿,来不及多想,她赶紧趁此机会,迅速出手,一掌劈在其手腕处,看其吃痛握刀不稳,她立马趁胜追击,攻其下盘,又借其分神之时,眼疾手快,一举夺过利刃。
见状,晏序川旋即现身,默契配合,将大壮欺压在门上,可大壮一身不知哪儿来的蛮力,一通激烈反抗,晏序川几欲压制不住,平安在怀里一番摸索,摸出个药瓶子来,一把抓住大壮下颚,逼其张开嘴,将瓶子的粉末全倒进了他嘴里。
片刻后,挣扎的力气渐弱,嗜血的红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了色,紧接着眼皮一耷拉,失去了意识。
晏序川松手,抵在门上的人身子很快下滑,瘫坐在地上,彻底昏死过去。
平安如释重负,“还好我留了个心眼,用丹蓇草根茎研磨成粉备在身上,就是不知还能不能起效。”
嘟囔完,她转头看向正在检查自己伤口的晏序川,又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扬了扬下巴,“喏,敷上止血消疤,可莫要再说我不近人情了。”
晏序川也没跟她客气,接过药瓶看了看,“你在太疏拜的莫不是药术大傅丁卯门下?”
丁大傅倒的确想收了她,可墨知许没同意。
平安不愿多提及自己在太疏宗的情况,只简单回了句“不是”,未多作解释,转身去查看那舵手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