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错愕,“你偷听我说话?”
“郡主说得再大声一点,整个楼都能听到了,还需偷听?”平安头也没回,一瞬不瞬盯着太金池上。
舞阳又哼了声,“听到又如何,你本来就没我长得好看。”
平安发现这小姑娘大抵就是个被宠坏的小孩,心直口快,没什么心眼,倒比那永安公主可爱许多。
看她也不反驳,舞阳自讨没趣,歇了片刻,又找话道:“喂,我七哥说你是灵修?”
平安转头看向她,两眼含笑,“怎么?郡主这就怕了我了?”
“谁怕你了?”涨红了一张小脸,她嘴硬道:“我那是大人不记你小人过,不跟你计较!”
平安只笑不语。
舞阳看着她别具意味的笑容,脸愈发红了,忙把头撇到一边,故作镇定道:“虽然七哥说那日是你让着我,但别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要不是你们抓了实贞哥哥,皇帝舅舅也不会整日愁着脸,你一日不放了实贞哥哥,我便一日不会……不会原谅你!”
平安笑出了声,“郡主好像没弄明白情况,我又不是郡主什么人,有何必要需求得郡主原谅?”
舞阳的脸依然对着侧方不动,眼珠子却瞥了过来,无言以对,只能生闷气。
这时水上的比赛已进白热化,楼上一众人心思都系在了水里,各种叫好声源源不绝,不一会儿,锣声大响,太子笑得尤其开怀,转向一侧的七皇子几人,得意道:“七弟,看来你这看人的水平不太行,又输给我了。”
七皇子失望摆了摆头,直笑说自己眼光比不上太子,而身旁的十七皇子却突然起了身,不服气道:“光看别人比有什么意思,倒不如我们兄弟几个上去比一场。”
闻言,太子脸上的笑意一滞,十皇子留意着,立时皱眉斥责小十七:“你又说什么胡话,太子如今身份尊贵,担不得一点儿差池,哪还能想以前一样随意同你嬉闹?”
这话听似解围,实则暗含深意,一是将太子与众兄弟分得明明白白,惹人遐想;二是以从前关系挟持太子,逼其下不来台。
两兄弟这一唱一和不够,七皇子又出了声,端着一副和事佬的温润模样,开口道:“你们两个就惯会挑事,二哥虽如今封了太子,但何时少了你们的好,不过一场水球赛,输了就输了,怎还输不起?”
太子面色有些好转,便听他又道:“不过我们兄弟确实好久未比试比试了,二哥若不嫌弃,不如我跟你一组,好好收拾收拾这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话到这份上,太子哪还有拒绝的理,被七皇子哄得眉开眼笑,应声答应下来。
十三皇子见他们两个两个的,完全把自己抛之脑后,不乐意了,嚷着加入了十皇子阵营,其余几个皇子也只好不情不愿自行分队,直到凑够十个人。
舞阳看到哥哥们要下场比赛,兴奋地站起了身来,一会儿给这个鼓气,一会儿给那个喝彩。
在场的其他人自也是兴趣盎然,翘首以盼,唯平安冷冷瞧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