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国公也是受害者,那这件事就交给你来查,定要查出那混迹越北城的一群混混到底是何人!”
临危受命,定国公显得十分骄傲,语气都高了三分。
“臣定不负帝君所望!”
三言两语,话题被转移,众人的心思都放在越北城的倒霉蛋上。
至于梁玉瑾,已经没人敢计较了。
帝君都说了是微服私访,难不成他们还不要命的凑上去说我不信?
早朝就这样结束,王钦眼睁睁的看着帝君撂下一摞奏折乐呵呵的去看瑾妃娘娘了。
他看着背影摇了摇头,这下好了,帝君全然陷进去了。
到达未央宫的时候,梁玉瑾正在用膳。
因为起的晚,早膳显得特别简单,但即使如此,也不是寻常百姓家能比的。
但说梁玉瑾捧在手里的一小碗面条,都花费了御厨半个时辰的功夫。
面是鱼面,乃是将鲜鱼去刺剁碎,成鱼糜,再加以面粉揉上小半个时辰才能变得筋道而又不失韧性,可谓是花尽了心思。
梁玉瑾边吃面边感叹,这面果然配得上未央宫这种浮夸至极的装饰。
不过这金色看的人恍眼,她还是喜欢素雅些好。
等有空了,她定要求上帝君一求,将这艳丽而又俗气的装饰换一换。
谁知说曹操曹操到,下一秒门口就有人通禀帝君来了。
梁玉瑾放下碗筷,轻轻擦了擦唇角,连忙起身迎接。
“帝君怎么来了,昨日没有耽搁国事吗?”
她的眉眼弯弯,显然心情不错。
龙临渊直接切入正题,将刚刚朝堂上定国公即将抱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事情原封不动的告诉了她,直逗的她用帕子捂了嘴。
“当真?若真是如此,只怕几日后定国公定要后悔今日早朝上的多嘴。”
庶子被打这种小事,本不该在早朝上大张旗鼓的说出来,定国公不过是借了帝君的势头,才敢说了出来。
谁曾想得到了帝君支持,这种事查起来方便至极,是一个很好在帝君面前刷好感的工作。
所以定国公兴奋到失去了理智。
但愿他后面不会觉得面红耳赤。
“朕怎会骗你?就知道你听了会高兴,特意来告诉你。”
梁玉瑾突然对上了龙临渊含情脉脉的双眼,不自觉的撇过了头。
“劳烦帝君了。”
龙临渊将人拉进怀中,殿内气氛又变的迤逦起来。
越北城。
云淮安捂着肿胀的面颊听着随侍的回禀,忍不住咧着嘴笑了笑,牵动了伤口又疼的呲牙咧嘴。
“当真?父亲真的让我一起调查?”
随侍忙不迭点头,“国公派了人来传话,说过了午时就到越北城,公子,咱们去候着吧?”
云淮安哪里还有不同意的道理,这可是他头一次接过来自定国公的差事,若是做不好,他这几年在越北城的养精蓄锐不是都白费了?
果然午时一过定国公就到了越北城,也头一次对这个庶子点了点头。
云淮安就跟打了鸡血一样调动了自己在越北城的所有势力,开始查那个敢在越北城胡作非为的混混到底是谁。
查到最后却让他目瞪口呆,那个在馄饨摊上收保护费的刀疤男就是他的手下。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云淮安几乎是惊出了一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