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带着忐忑不安的心跟龙临渊回了宫,发现受伤的姑父已经安置在未央宫的偏殿,还有太医前来医治。
在这过程中,龙临渊一直默不作声的跟在她的身后,生怕梁玉瑾一心苦闷无处发泄。
好在宁龚的伤势不及要害,和心脏偏移了三分。
太医院院正手法了得,不过半日宁龚就醒了过来。
只不过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抬起的手也微微颤抖。
“今日劫牢的人和那日截囚车的人是同一伙,帝君,臣……咳咳……臣又一次看到了玉佩。”
梁玉瑾本想让他休息,但是宁龚却执意要说。
他明白,只要自己早一刻说出来,这案子就能早点破。
他也想知道,他一直视作恩人的大人为何要对这些事视而不见。
明明让他认罪的就是大人呀!
“臣本与家人在牢中静待水落石出,没想到下午就再生波澜……来了许多蒙面的黑衣人。
他们……他们用的武功招式也平淡无奇,只能从玉佩辨认身份。
臣无能,只把握了这么一个有用的信息。”
这么一长串话说完,似乎用尽了宁龚的所有力气,他趴在床边大口的咳着血。
梁玉瑾无助地轻拍他的背,眼泪就顺着脸颊就滑下来。
“姑夫,你好生休养,帝君已经安顿好姑姑和子服,也一定会尽快还你一个清白。”
宁龚无力的摆了摆手,他已经没有再多说一个字的力气了。
以后孰是孰非都要听天命了。
宁龚又晕了过去,太医为了查看伤势,将里面的人都请了出来。
出门以后,梁玉瑾无助的趴在龙临渊的胸口。
“帝君……”
龙临渊像哄孩子一般,轻轻的抚摸她的背,声音也变得无比轻柔。
“别怕,太医院这么多太医,宁龚一定会没事的。
至于背后的真凶,朕一定会找出来,重重惩罚。”
梁玉瑾无声的抽泣起来。
她认为,不论她和林安姌还是云淮安,都只不过是口舌上的不痛快。
什么时候上升到人命这种层面了呢?
但她不能就此垮下去,她要保护的人还太多。
不只是身在龙绍国的姑姑姑夫一家,还有安照国的外公和舅舅。
想到这儿,她吸了吸鼻子,抬起了头,眼神变得坚毅。
“帝君,臣妾在这里照顾姑夫,这些日子难免会忽略帝君,还请帝君不要见怪。”
龙临渊又怎么会怪她呢?
爱怜的摸了摸她的头发。
“傻瑾儿,朕怎么会怪你?等这些风波一过,朕一定带你出去放松。”
龙临渊并没有多留,牢里的替身今日或许会遭遇不测,他还需要派人强加看守。
整个朝堂,已经渗透进来太多不属于他的势力,他发现自己真是小瞧了这些人面兽心的人类。
世人常说蟒蛇冷血,便认为所有的软体动物都是冷血的,包括翱翔在天上的龙。
但自从他开始寻找梁玉瑾,坐上了龙绍国帝君之位开始,他的心境正在慢慢变化,变得热情而又温柔,会顾及他人的感受。
反倒是这些人类,一次次的刷新了他的底线。
愣神间,影一已经一脸严肃的出现在了勤政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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