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只是沉默着不敢回答。
龙临渊将那封书信推到了他面前,“这东西你认识吗?”
云淮安的眼神在触及到书信上那熟悉的字体和落款的时候,瞳孔猛的一缩。
这东西怎么会在帝君手里?
他刚刚不是烧了吗?
“这……臣……”
龙临渊捏起书信的一角在手中把玩,神色自若和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云淮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诬陷朝廷命官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但蓄意毒杀,三番两次劫狱劫囚,这些单独拎出来一件就足以置你于死地。”
云淮安紧紧的咬着后槽牙,脸色煞白,已经慌到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虽说是定国公养在越北城刻意培养的庶子,但他久不在京城,确实不如一些世家大族公子身上的气质沉稳,略微遇到些事情就怒不可遏。
现在更是怕得浑身颤抖。
“帝君…臣……”
他想反驳,却发现自己没有丝毫立场,也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朕能将你带过来,便不想取你的性命,朕也知道,你能做成这些事,背后定还有推手,而这个推手,不出意外就是定国公吧?”
云淮安低着头沉默,显然是默认了这件事情。
“定国公府上姬妾成群,除了你这个庶出的公子以外,还有定国公夫人,两位嫡出公子以及一大堆和你身份一样的庶子。
你怎知在这次的谋划里,你不是定国公手里那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呢?”
云淮安依旧沉默,心中却对很以为然。
他虽然从小就受到了特殊的对待,但他明白那是因为他娘临死之前的嘱托,而他的这位定国公父亲是否会顾念旧情对他网开一面,都没有定数。
“帝君,仅凭一份书信并不能定臣的罪。”
龙临渊早就料到他会这么说,下一秒就将一个玉佩扔到了他的怀中。
“那这个认识吗?”
这次他不再等云淮安的回答,接着说了下去。
“这就是你身边亲信随身携带的玉佩,劫囚的时候掉在了现场,你猜这东西作为物证能不能定你的罪?”
云淮安的唇白了又白,但心里一时还是拿不定主意。
一边是叱咤风云的帝君,一边是好歹有些血缘关系的父亲。
虽说性命当头,但他一时也不知如何抉择。
龙临渊也不着急,甚至不急着收回书信和玉佩两样信物。
他明白自己攻心的计谋已成,只需要等云淮安想通即可。
“朕不逼你现在就给出答案,但宁龚一案结案在即,到时候肯定要给天下百姓一个说法。
此事背后之人都是你,大理寺的人无论如何也会查到你头上,你猜猜,等你大难临头的时候,定国公还会不会一意孤行的保住你?”
云淮安动了动嘴唇似乎是有话要说,身手却只抓到了龙临渊的一抹衣摆。
“朕给你时间,三日后要听到你的答案。”
接着又有人捂住他的口鼻,将他带离了密室。
不过几息功夫,他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卧房里。
但他明白有什么东西终究是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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