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淮安却如鬼魅一般靠近了牢门,从牢门的缝隙中伸出手,紧紧的拽住了林安姌的手臂,脸上的神色可怖至极。
“你别想着摆脱我,也别想着杀了我!
你以为我真的那么蠢吗?秘密总是有他该存放的地方。
我要是死在你手里,你同样要给我陪葬!”
林安姌暂时收回心中的想法,脸上也不再像刚才那般紧绷,因为她明白,硬碰硬到最后只会两败俱伤。
“说吧,你想要我干什么?你觉得以我现在的身份地位,我还能干什么?”
云淮安嘴角森然的笑意更加明显,他眼中透露着一股疯狂的杀意。
“很简单,放了我,我去杀了龙临渊!”
林安姌大惊,“先不说这件事是否有成功的余地,你认为你如此孤注一掷,就是最后的方法吗?”
云淮安突然丧气一般泄了力,松开了抓着她手臂的手,无助的挠了挠发。
“我还能怎么办?若不反抗只有死路一条!”
林安姌现在并不想和他撕破脸皮,只能好言劝慰。
“我已经听太后说过了,你虽然作恶多端,但到底没有伤及人命,所以,大概率不会被直接处以斩立决,极有可能是流放。”
“流放,就还有机会。”
云淮安眼中闪过一抹震惊和希望,“真的吗?”
但他随即又变得颓丧下去,“都流放了,活着还有什么用?难道你认为,我能在那西北寒凉之地东山再起吗?”
林安姌却突然转变了思想。
云淮安在越北城盘踞已久,说不定有定国公都未曾发现的力量,她若是将人救下,没准能反客为主,拥有一支独属于自己的力量。
想到这里,她的劝说都变得真心实意了许多。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保住命,还怕没有东山再起的时候吗?”
“你先配合去流放,我会想办法将你救出来。”
云淮安盯着她许久,突然轻笑出声。
“你?你一个依靠着我和太后卫生的菟丝花,你拿什么救我?”
对于林安姌的能力,他向来是不信的,毕竟在林安姌手里做砸的事实在不在少数。
林安姌脸色一黑,到底是屏着气靠近云淮安缓缓的讲出了自己的具体计划。
“……这样你还怕不成功吗?”
云淮安站起身,一只手抓着牢门的栅栏,心中的想法百转千回。
最终可悲的发现,他除了相信林安然,似乎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
“你最好说话算话,否则我留在京城的关于你的秘密,迟早会有公之于众的一天。”
林安姌心中的怒气已然憋不住,就算她起了利用云淮安的心思,但也无法忍受三番两次的被威胁。
所以她重新戴上了黑袍的帷帽,只留给了云淮安一个婀娜的背影。
“你自己考虑吧。”
她正打算离开,还没走几步,就听见背后缓缓回应。
“好,我答应你,也希望你不要食言。”?
<!--17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