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都撤了吧。”
梁玉瑾说罢便带着小黑龙气鼓鼓的回了寝殿,连人带头都扎在了被子里。
他为什么不来看自己呢?
为什么要食言?
为什么要纳林安姌和林心为妃?
这些问题就像魔咒,将她的心箍得越来越紧,几乎喘不过气。
也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此刻被挂心着的龙临渊却脸色阴沉的待在勤政殿里,面前跪着丞相和宁龚。
“还请帝君快些做决定,这事一日也拖不得!”
江南又出现了新的水患。
原先的两江总督被梁玉瑾发现问题撤职以后,就换了宁龚来接任。
谁知宁龚刚一入京,甚至来不及交接两江总督的事务,就被人陷害的入狱,甚至受伤。
直到前些日子才缓过精气神来。
两江总督以及江南的问题就被搁置。
破损的堤坝一直无人修复,江南无主,底下的那些人也不敢做决定。
因为原先两江总督的腐败,那些像雪花一样递进京城的折子,半路都被夭折。
以至于龙临渊从未收到过关于江南水患一丝一毫的信息。
直到流民从南方开始北上,已经到了京城百里之外的钦州。
事态变得严重又紧急,已经没有多余的思考余地。
也正是因为此,龙临渊才会食言,甚至来不及让王钦去给梁玉瑾传个话。
宁龚已经在地上跪了小半个时辰,虽然这件事的责任不全在他,但他到底是两江总督,合该承担这个责任。
“还请帝君下旨,让臣带兵往南,一路安置流民,处理水患。”
龙临渊并没有急着回答,他心中也有自己的思量。
宁龚刚升任两江总督不久,手下无可用之人,身份也并不显赫,除了证明官职的令牌外,并没有让人闻风丧胆的身份。
此行只怕会凶多吉少。
“如今水患情况如何?”
丞相虽已年逾六十,整个人却看不出一丝老相,连花白的头发都神采奕奕,说话也掷地有声。
“臣已派人加急探查,传回来的消息并不乐观。”
“洪水冲破了破旧的堤坝,涌入民间村落,除了地势较高的都城,余下几乎都被水或淹或泡,百姓流离失所,庄家田地几乎没有收入。”
龙临渊的眉头皱的更紧,下意识问丞相意思。
“那依你来看,这场水患要如何应对?”
从开国之初,丞相就一直是老成稳重的角色,对每一项国策都有自己的见地,整个人也没暴露出太大的野心,所以龙临渊信他,多过于信定国公。
这种时候,几乎是下意识的问他的看法。
丞相一如往常,面上恭敬,并且快速的想出了对策。
“臣以为,应当先派名望之将前去安抚流民,就近安置在城池。
尽量不要涌入京城,引起恐慌。”
“至于江南的水患,如今已经拖不得了,所以一定要和安抚流民的人兵分两路,带粮草和物资,一路南下。
先加紧修筑堤坝,水患便能迎刃而解。”